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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王簡落到窗前,看到她偷偷拿手帕拭眼角。
不知怎麼的,他忽然覺得心裡頭很不是滋味。
旁邊的劉嬤嬤不忍她傷心難過,安慰道:「主子……」
王太后不痛快道:「哀家就這麼一個弟弟,自小看著長大的人兒,他小時候可淘氣了,被哀家揍過許多次,卻從不記隔夜仇。
「有些時候啊,當哀家在宮裡頭熬不下去時,他總會厚著臉皮來哄哀家高興。那時候哀家便想著,這人是國公府的世子,未來王家的當家人,哀家得忍著熬著,給他和陛下掙前程,將來能有一個依靠,也不至於落得太狼狽。
「他也很是長出息,小小年紀就出人頭地,知道在擊鞠場上給大燕爭光,靠真本事考取功名成為探花郎。也很會疼人,在哀家不受先帝待見被禁足時,常在外頭找些小玩意兒來哄哀家,陪哀家……」
說到這裡,王太后已是傷心不已,抹淚道:「福慧,你說若是三郎沒能熬過去,往後哀家母子又該怎麼辦?」
劉嬤嬤忙道:「主子勿要瞎想,世子年紀輕輕,定能熬過這一劫的。」
王太后傷心道:「哀家心裡頭難受,這偌大的王家,父親是靠不住的,他從來不會替我們母子著想。但三郎會,他若沒了,哀家便沒有了孃家人,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
劉嬤嬤慌亂道:「主子莫要說胡話,你若亂了陣腳,主母那邊怎麼辦?」
經她一提醒,王太后擦淚道:「瞧哀家這腦子,糊塗了。」
無意間瞥見落到窗臺上的八哥,她邊擦淚邊罵罵咧咧道:「你這小畜生,來湊什麼熱鬧?」
王簡:「……」
王太后指著他道:「去給哀家趕走,看著討厭。」
劉嬤嬤忙過來驅趕,王簡只得無奈飛走。
他的這個阿姐啊,方才還真情實感傷心難過不已,結果一轉眼就罵他小畜生,跟秦三娘一樣,變臉好似翻書。
之後隔了近半個時辰,王太后才回碧月樓,三房趙氏已經在前院裡跪了許久,可見是被嚇壞了。
王太后不予理會,任由她在太陽底下跪著。
正午時分衛國公回府,他先到玉瓊園看過王簡的情況,隨後才去了壽安堂。
王老太君見他來了,板著臉訓斥道:「你看你都寵了些什麼玩意兒出來,聽說三房那邊去碧月樓跪了一上午,曬死也是活該。」
衛國公愣住,他並不清楚府裡的事情,皺眉道:「三房又怎麼把太后給招惹了?」
王老太君面色陰沉,「府裡風言風語,說要操辦後事了,這是咒我這個老婆子,還是咒三郎呢?」
衛國公頗覺詫異,「這謠言是從三房那兒傳出來的?」
王老太君不高興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只知杖斃的丫鬟是三房屋裡的人,其餘的是庖廚裡的婆子和下奴,還有一個是管園子的小廝。這些禍害都藏在府裡興風作浪,平日裡二房這般會管家,怎麼這時候啞巴了?」
衛國公沉默。
王老太君語重心長,「文霖你可得長點心,如今三郎出了岔子,太后又在府裡,讓那些妾室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別興風作浪,若不然,這王家是容不下她們的。」
衛國公應了聲是。
王老太君:「這些日你多去芳草閣走動走動,那畢竟是你的正妻,當家主母,莫要憑著自己的喜好寒了母女倆的心,也別忘了你王翰華日後還得靠長女扶持。」
這番話是極其嚴厲的,直戳衛國公的肺管子,他心裡頭雖不痛快,還是忍耐了下來,不敢忤逆,因為自家老孃說的都是事實。
他們王家確實需要太后扶持,既相互依靠,也相互防備。
王禎是王家的女兒不假,但嫁出去的女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