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第1/2 頁)
右手邊的空間被用半堵牆和客廳隔開。蘇樂生不敢轉頭,只能用餘光瞥見一張小小的圓桌和幾把椅子, 再往裡面應該是床和衛生間。
他一邊在心裡盤算著藉助這些東西防身的勝算有多大, 一邊感覺到鄭飛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自己身上,發燙帶刺,卻又讓他如墜冰窟。
蘇樂生忍不住牙關緊咬強忍住不適的感覺, 偷眼打量鄭飛。
真奇怪, 和他那雙格外令人恐懼的眼睛比起來,鄭飛的其他五官和身上的氣質簡直可以用「平平無奇 」來形容。蘇樂生原以為自己一進屋就要面對粗暴的對待, 但鄭飛始終平靜地坐在那裡抽菸,另一隻手把玩著打火機, 發出「咔咔」的聲響。
「怎麼了?」
見蘇樂生一直沉默地站在原地, 鄭飛輕笑一聲把煙掐滅:「害怕了?剛才不是挺兇的嗎?」
「過來。」
他拍拍身邊的沙發。
蘇樂生的頭皮麻了一下, 僵硬地走到鄭飛身邊坐下來。
嘴裡的護齒沒了, 蘇樂生本能地繃緊全身的肌肉來強迫自己忘掉身邊坐著的是一個變態□□犯,繃得緊緊的下頜線牽起脖子上線條流暢的美人筋,頭頂的燈光在他清雋秀氣的五官上投下塊塊陰影,漂亮得像一幅油畫。
「別緊張。」
鄭飛聲音裡的笑意愈發明顯。他伸手碰上蘇樂生唇角的淤青,像所有老於此道的老饕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蘇樂生紅潤的唇瓣,若有似無地釋放出帶著硝煙的資訊素。
少年開始發抖,他的資訊素是纏繞著桃香的茉莉,從進屋開始就若有似無地充溢在室內。鄭飛閱人無數,還真沒見過幾個這樣的oga。
性子這麼烈,資訊素的味道卻馥郁柔軟,天生就是來勾引人的。
看來眼前人比十年前的那個女人還要上品,聲音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鄭飛性急地想,越是清冷的人,在被情/欲折磨的時候叫得往往越軟,打心底裡卻又對此感到羞恥和憤怒,那種矛盾感和倒錯感是最好的催/情藥。
「說起來……從進來到現在我還沒聽過你說話呢,還是害怕?」
鄭飛話音剛落,就看見蘇樂生抬手指指自己的喉嚨,搖了搖頭。
「原來是啞巴啊。」
鄭飛有點失望地說,下一秒猝不及防地擒住蘇樂生的兩隻手腕,把他打橫放倒在寬大的沙發上,一隻手按上他秀氣的喉結。
「那你能出聲嗎?」
「唔……咳咳咳!」
蘇樂生忍不住弓起身子咳嗽,烏黑柔軟的髮絲卻被鄭飛一把攥住,像勒住馬韁一樣讓他仰頭,露出漂亮的頸部線條。
「還挺好聽。」鄭飛笑著,嘴唇湊了上來。
「啪!」
一聲脆響在包間裡響起。蘇樂生看見自己被鄭飛擒在手裡的腳腕,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落入虎口的恐怖、絕望和厭惡實在太過難耐,他本能地想像對付「蝰蛇」那樣用腿絞住鄭飛。
但是失敗了。
「怎麼在主人面前還亮爪子,嗯?」
空氣裡的資訊素眨眼之間變了調,充滿了凌厲的壓迫感,讓蘇樂生彷彿置身真正的戰場。
「過來!」
這一聲吼粗魯又暴戾。鄭飛扯著蘇樂生的頭髮把人從沙發上拽下來,扔到裡間的床上,刷地一聲解下腰間的皮帶,把他的兩隻手腕舉過頭頂綁在床頭。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蘇樂生根本找不到空隙、也沒有力氣反抗。
後頸上詭異的感覺一陣強過一陣,蘇樂生被這種陌生的痛苦感受折磨得快要發瘋。余光中見鄭飛撥通了床頭的前臺電話:「送點『貨』上來,要純度最高的那種。」
「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