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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幫我爸點菸的時候被不小心燙了一下。」梁頌沒看蘇樂生的眼睛。
【這都能燙到?】蘇樂生在心裡罵了一聲笨蛋,拉著梁頌進屋,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在沙發上坐好,從茶几下把餅乾盒拖出來。
創可貼只剩兩片了。蘇樂生替梁頌把食指和拇指纏上,邊纏邊問【疼不疼?】
「不疼。」
【騙人。】蘇樂生下意識回了一句。
「其實有點。」
梁頌從善如流地改口,忽然沒頭沒尾地叫了一聲:「哥哥。」
怎麼了?
蘇樂生把創可貼的包裝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轉頭看向他。
「有一天我要是真的騙了你,你會怎麼辦?」
【你能騙我什麼?】
蘇樂生覺得梁頌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又有點好笑。這傢伙連自己都照顧不清楚,哪裡來多餘的心機騙人?
「也是。」
梁頌笑笑,也沒再說什麼。
【走吧。】蘇樂生沒在意。
他們一前一後地往樓下走。一路上聽見初夏的蟲鳴和老李收音機裡悠揚的唱戲聲。
「車輪馬足匆匆地趕路程……燒絳燭引紗燈聽鸞鳳和鳴……」
說也奇怪,自從那天一起下樓接水之後,蘇樂生有兩三天都沒看見梁頌。一開始他以為梁頌是又逃課幹什麼去了,可後來發微信梁頌也沒回,他有點坐不住了。
難道是又遇到了什麼麻煩?蘇樂生放心不下,週五晚上放學後繞著學校和筒子樓附近轉了一圈,又發微信問了劉姨,什麼收穫都沒有。
他最後還是在梁頌住的地下室附近發現端倪的。
梁頌的屋門緊閉著,蘇樂生遠遠地一看以為沒人,走近的才發現,一股極其濃烈的木質香氣從門窗的縫隙裡漏出來,帶著濃烈的、酒一樣甜的柚子香,不復一貫的清冷,而是極其強勢地侵略著人的感官。
蘇樂生從沒聞過梁頌這麼具有壓迫感的資訊素。他的腿有點軟,扶著牆喘了幾口氣,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應和著往外沖,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慌地捂住後頸,敲了敲門。
門裡沒有動靜,空氣裡資訊素的味道卻平白地濃烈了幾個度。蘇樂生幾乎要站不住,本能地覺得梁頌肯定出事了,動作不穩地掏出手機給他發微信。
su:開門,是我。
「哥哥。」
微信發出去足有半分多鐘,梁頌的聲音才從屋子裡傳來:「別進來。」
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沙啞得多,帶著沉重的不舒服的感覺。蘇樂生聽得心擰了一下,來不及追問梁頌究竟怎麼了,動手扭了下門把手。
門是鎖著的。
蘇樂生急得拍門。他突然開始恨自己不會說話,語無倫次地給梁頌發了好幾條微信。
su:梁頌,你到底怎麼了?
su:快點讓我進去,再不開我就踹門了!
「操,哪個傻逼易感期到了?」
一個留著殺馬特髮型的年輕人雙手插兜地路過罵了一句,忽然注意到站在門邊的蘇樂生。
「你幹嘛,想這時候進去找他啊?」青年臉上的煩躁消下去幾分,變成不懷好意的笑,「進去挨操?」
進去……幹什麼?
蘇樂生過了半秒才反應過來年輕人的話,面色一變,警惕地擋在門前。
年輕人「嘖」了一聲,想靠近去嗅蘇樂生身上香甜的茉莉味,又忌憚屋裡alpha壓迫感極強的資訊素,只好停在原地:「哎,要發情了吧?考慮一下跟著哥唄?不然……」
他的聲音曖昧地壓低了。
「裡面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