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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薰晃了晃自己的頭,覺得自己身體有些輕飄飄的:「你……你是,魔宗聖子,白……白……」
白聽泉俯身,一張昳麗的臉忽然湊近,他笑得依然燦爛:「怎麼啦,嚇著你了?」
魏薰盯著白聽泉看了許久,眼神躲躲閃閃的:「沒……沒有。」
「那你怎麼不敢看我?」
魏薰壓低聲音,往白聽泉身邊湊了湊:「李問清過來了,你要小心他……」
魏薰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李問清一把扯到了一邊去,魏薰摔到地上,手掌擦破了皮,他擰眉低頭吹著氣,不敢聲張。
白聽泉拍了拍剛才李問清拉開魏薰的時候,碰到的衣服,像是嫌棄上面沾染的汙漬。
李問清囂張跋扈,眼中卻閃著極其興奮狂野的光,他用劍指著白聽泉:「你就是白聽泉,那個魔宗餘孽?」
白聽泉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撥開長劍,歪頭道:「不是。」
李問清冷哼:「板上釘釘之事,你竟還敢狡辯!」
白聽泉抱臂道:「我是白聽泉,但我不是魔宗餘孽,我是魔宗聖子。」
李問清嗤笑道:「魔宗壞事做絕,最後還得像只狗一樣向我們正道搖尾乞憐,魔宗聖子又怎樣,還不是要求我們施捨保護?就你,你也配當滄浪君的弟子?」
白聽泉懶得與他爭吵,嫌他煩,轉身就要離開,懶散地道:「你們正道光明磊落,妖族入侵的時候光明正大地縮在荔山後面當縮頭烏龜,享受著魔宗用血澆出來的和平,那你最配,你當滄浪君的弟子好了,我不跟你搶,快到時間了,我要準備考核了。」
李問清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最應該去和主角受挑釁嗎,怎麼偏盯著他,他可沒興趣和這種小屁孩玩搶奪遊戲。
白聽泉背後空門大開,李問清冷笑一聲,重劍之上驟然凝結靈力,呼嘯著向白聽泉賓士而去,眼見著一擊斃命。
「笑話,一般岸上瀕死的魚都會瘋狂掙動身體來表示自己還沒死,你就像那死到臨頭還逞強嘴硬的弱小雜魚。」
人群之中寂靜得有些壓抑,所有人都是幸災樂禍的,而白聽泉,他眸光乍然凌厲,在場所有人都沒看清他的動作,他卻以一種肉眼無法捕捉到的步法、速度,躲開了那一道劍氣,轉過身,露出個淺淡的笑容:「考核開始了,若考核之後,你還願比試,聽泉隨時奉陪。」
而那一道劍氣,擦著白聽泉的臉頰,像是猛然撞到了一座水凝結而成的屏障上,層層疊疊的波紋由中間盪散開來。
劍氣,消失不見。
眾弟子還沒弄明白白聽泉是怎麼化解了那一道磅礴劍氣的。
已經有管理層弟子來阻止他們之間的對決。
白聽泉輕笑,看向只想殺他而後快的李問清,眼中閃爍著幽紫暗光:「你已經失去殺掉我的最好機會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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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崖峰上,兩人衣袂飄飛,並肩而立。
遠遠看見陽巒峰上的鬧劇之後,稍年長的那一位輕輕搖頭,嘆息:「可惜了,心性難擔大用。」
溫止側頭,低聲道:「掌門師兄想收他為徒?」
明庚君輕笑:「的確有這個想法,我見他體內正罡錄凝練出的靈力純澈,是這一輩中的佼佼者,只是……可惜了。」
溫止默不作聲,一雙眼盯牢了白聽泉。
明庚君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打趣道:「那位就是你從魔宗帶回來的弟子?」
溫止頷首:「是,也會是我唯一的弟子。」
明庚君無可奈何地笑笑。
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弟不喜歡收徒,從前自己也勸過許多次,沒什麼效果,但他實在沒有想到,溫止竟然不聲不響的,從危竺山撿了個魔修徒弟回來。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