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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日皿唇角勾出一個淡淡的弧度:「琅劍宗是修真界第一宗門,是我等心生嚮往之地,自然瞭解得多一些。」
忽然,水日皿話鋒一轉:「不過,白聽泉,你真的不想知道天諭上都寫了什麼?」
白聽泉看向他:「我雖然並不想知道,但看在你曾幫我的份上,你且說來聽聽。」
水日皿的話一字一頓:「天諭上寫著,白聽泉,必除之。」
白聽泉倏然站起身,眸光冷沉:「你的意思是,這場濃霧是沖我而來?」
鴻羽有些不喜歡水日皿說話的語氣,在兩人對話的時候,他有些受不住周圍的壓力,轉而變成一隻毛色繽紛的小鳥,然後翩然落在白聽泉的肩膀上。
水日皿立刻抬頭瞥他一眼。
鴻羽:「……」
他覺得水日皿看向他的這一瞥裡全是不滿。
但轉瞬即逝,他沒看清。
水日皿緩緩道:「若想證明我的猜測,有一種辦法。」
白聽泉忽然笑了:「濃霧封城,而我只需要離開洛溪鎮,看看濃霧情況如何,或者看看有沒有人阻攔我,就能知道是不是宣謁之庭那些古板的傢伙對我出手了。」
水日皿頷首。
白聽泉拱手道:「今日多謝,未來之日兇險,不如你先行一步,趕去琅劍宗,若你我猜測是正確的,那你離開我之後不會有任何危險,等我解決了纏在我身上的事,我就回去,希望我們能在琅劍宗重逢……」
卻不知這句話哪裡讓水日皿不高興了,他嘴角重重地壓了下去,忽然站起身:「我同你一起。」
白聽泉有些驚訝。
「此行兇險,」水日皿站在他的對面,神色堅定,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鴻羽,「你需要一個幫手。」
言外之意,像鴻羽這種鳥,根本連幫手都算不上。
白聽泉見水日皿這般,也確實不好說什麼,既然水日皿願意幫他,他自然也不好再推拒……
他們又敲定了些細節,便準備夜晚行動,趁著現在時間還早,他們可以多休息一會。
之所以定在太陽落山之後,黑夜來臨之時,一是因為不會驚動到普通的百姓,二則是借著黑夜的氛圍,一切陰謀詭計都會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
入夜之後,整個洛溪鎮變得格外詭異陰森,濃霧籠罩,烏鴉鳴啼,處處都變得仿若陰間。
白聽泉一身紅衣昳麗,卻因森白濃霧籠罩著而變得發灰,暗淡,他身旁的水日皿一襲白袍更加刺目耀眼,他們兩個並肩走著,一紅一白,像是冥界的領路人。
兩人靠近城牆大門,霧氣已經厚重得令他們伸手不見五指。
白聽泉作勢要邁出城門,他回頭望去,卻忽然看見不遠處默然有一人影站立。
這個人彷彿是憑空出現的,無聲無息,宛如鬼魅。
白聽泉心中有底,此刻基本可以驗證白天裡水日皿的話是正確的了。
白聽泉開口要問,卻忽然感覺喉嚨一陣乾澀,他瞬間失聲,而這一剎,他看到,身旁的水日皿無聲地栽倒在地,連一絲反抗都沒有。
白聽泉眉頭緊蹙,斬運應聲出鞘,粘稠昏暗的紅光劃破霧色煙紗,照亮了不遠處的那個身影。
白袍,金紋,從上到下都包裹得極為嚴實,只露出了一雙純黑色的眼珠。
白聽泉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這人的扮相,與當時在溫止渡劫的洞穴之外,他殺死的那個人的扮相,一模一樣!
白聽泉衝破禁錮,喉嚨中都有了血腥味,他吼道:「你是誰?」
這些人的目標究竟是什麼?
是他,還是溫止,還是要將他們師徒兩個都斬盡殺絕?
神秘人露出一個怪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