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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聽泉輕輕推開溫止的胸膛,耍賴撒嬌道:「師尊,李問清我真的跟他不熟,他恨我還來不及,剛才說那些肯定是有利可圖,我跟他真的不熟的師尊!而且……」
白聽泉心裡飽含著對李問清的歉意,給他畫了一個十字。
白聽泉扁著嘴輕輕揉著自己的還有些痛的下巴,略帶埋怨地道:「師尊,你剛嚇著我了。」
溫止似乎真的確認了白聽泉不會對李問清有什麼想法,他臉色好看了很多,瞳色中的幽深黑暗淡去,淡淡道:「嬌氣。」
白聽泉澄澈的琥珀色瞳孔,倒映著不遠處的火苗,他專注地看著在他身前俯身下來的溫止,笑嘻嘻地道:「師尊,剛才你說要我去填補靈力漏洞將功補過,你其實是不是在幫我求情呀。」
溫止收了指尖靈力,站直身體,眼神淡淡的:「向與淮明顯不懷好意,若這次真的如了向與淮的意,宣謁之庭必定要與向與淮前後夾擊,令你腹背受敵,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白聽泉頷首:「師尊,我明白了,那弟子明日就出發……」
溫止抬眸,神色嚴厲:「且慢。」
白聽泉不解地歪頭看他。
「……為師同你一起,明日便啟程。」
白聽泉雖然有很多話想問,但他看見溫止沉黑色的眸子,再加上密室裡滿是溫止的味道,滿是溫止極具有壓迫感的靈力,白聽泉對上溫止的眼睛的時候——白聽泉心底有一剎那的慌亂,沒出息地紅了耳尖。
最後他能做的,就是草草應下溫止的話,落荒而逃。
溫止沒有攔他,眸中的光漸漸變得悠遠,他望著白聽泉的背影,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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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止心緒難寧,再一次連夜趕往南明山。
蒲葉禪師被他從入定之中吵了起來也不見怒色,只含著笑,陪他下棋。
溫止今日的棋路比平常多帶著許多殺氣,他手執黑子,幾乎要切斷了白子所有的「氣」,絲毫不給蒲葉留後路,但又因為他殺得太過極端,只密集地進攻,無暇防守,導致他也沒有給他自己留後路。
溫止神色沉凝,思索片刻,帶著滿滿的殺伐之氣,即將落子。
在晶瑩黑子即將落在棋盤上之時,蒲葉忽然伸出一隻手,攔住了溫止。
溫止抬眸。
蒲葉笑著問他:「滄浪君,今日緣何這麼重的殺氣啊?」
溫止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將手中黑子扔回棋簍中,這一瞬像是忽然洩了力一樣,眼眸之中像是在暗自較勁的煞氣也消散不見。
「老友,我心神不寧。」
蒲葉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溫止一眼,隨後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滄浪君啊,你來貧僧這裡,求參悟情愛,可是大忌啊。」
溫止淡淡抬眼看他:「若是你能解我心頭之惑,也算是功德一樁,真佛不會怪罪你。」
蒲葉本就沒想拒絕他,飲下一口清茶,蒼老如枯木的手輕輕撫了撫光亮潔淨的棋盤:「滄浪君,老朽也並不擅長這些,解惑之事,你還需去找專業的人來做。」
溫止看他:「誰?」
蒲葉笑笑:「令你起惑之人。」
溫止眼中閃過一剎那的光芒,但隨即,光芒又暗淡了下來:「若他能為我解惑,我也不會苦惱至此,更不會來叨擾老友。」
蒲葉並未接話,溫止自顧自接道:「今日有一弟子,那名弟子與我,是一樣的。」
「那種眼神我最為瞭解,因此我也深刻地知道,他和我,是一樣的。」
蒲葉像是知曉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眼睛終於彎了一彎,露出個真正的笑容來,他用了一個頗為流行,只在年輕的孩子們之間才會說的詞彙,他像是個老頑童那樣,眼睛亮得有些賊,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