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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聽泉卻絲毫都沒有感到輕鬆。
他該如何說服桑吾,讓他明白這裡的處境艱難?
良久,白聽泉終於將靈力灌入墨琅箋,他凝神感知,卻忽然蹙緊了眉頭,一剎那間,墨琅箋上閃爍的幽紫光芒散盡,那股被注入的靈力被自動反彈出來,刺得白聽泉識海一痛。
白聽泉被刺傷,嘴角溢位鮮血。
葉微立刻警覺地過來,輕聲問:「白聽泉,怎麼了?」
白聽泉攥緊墨琅箋,擰眉:「妖族遮蔽了我的神識,即使有墨琅箋的助力,我也無法和琅劍宗取得聯絡……」
葉微的表情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李問清即使是背對著白聽泉的,但也能看出他的身體在聽見白聽泉話語的那一瞬間緊繃起來。
白聽泉重新閉上眼,將靈力注入……
他一直重複了將近十次,都沒能成功地將神識傳遞出去。
葉微和李問清也嘗試過了,都無濟於事。
看來這些妖物狡猾,早就預料到他們會向琅劍宗報信求助,才遮蔽了所有的神識傳遞。
白聽泉在此刻,終於體會到了憤怒的情感。
那種無能為力,聽天由命,被天道戲弄的滑稽之感。
從前他很少將事情放在心上,萬事都如過眼雲煙,該他負擔的他馬馬虎虎,不該他負擔的他自然不會管。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他覺得他自己變了。
他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直到此刻,他也忽然明白,他的肩上,也是可以負擔得起一些責任的。
白聽泉咬牙,將心中翻湧沸騰的情緒忍了下來,顫聲道:「沒關係鑭氛,神識被遮蔽了那我們就打破這個遮蔽,葉微,請你幫我一個忙,在我神識傳出的時候,你為我護法,只求打出一個破口出來,讓我的神識傳出去。」
葉微鄭重地頷首。
這種方法很有效,但妖族的遮蔽法陣極為強大,即使破口出現,也只有短暫的幾個呼吸之間。
葉微有些吃力,額角迸出青筋:「白聽泉,夠嗎。」
如此一來,神識傳達回琅劍宗肯定是不夠的。
但……
荔山山腳之下小門派眾多,白聽泉雙眼忽然一亮,他道:「我的神識回不去琅劍宗,但我們可以向附近的這些小門派求助,讓他們代我們轉達。」
李問清涼涼的聲音忽然傳來:「那他們是否可信?」
葉微輕哼:「這種時候,我們已經沒有資格去懷疑別人了,你是有多嫌自己命長?」
李問清面色不虞,他這次沒有轉過身去,而是看向白聽泉,冷聲道:「白聽泉,臥龍宗,承天門,靈山派,你都試一試。」
白聽泉唇角微勾,輕聲道謝。
但他們高興得有些早。
這些門派在接收到白聽泉的神識傳訊之後,要麼是拒不接受,要麼是接通之後聽到對方是白聽泉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全都立刻掐斷。
數次下來,葉微粗喘著氣,已經有些吃力了。
白聽泉咬牙攥拳,心中只覺得淤積了一些難以消磨的怨。
葉微精疲力竭,他顫著手,透支靈力,顫抖地掐出最後一個訣。
……另一端接通了。
白聽泉眼裡快要泛出淚了,他以最快的語速自報家門,說明情況,請求對方將資訊帶到琅劍宗。
對方遲疑了一會:「琅劍宗?我聽說琅劍宗在舉行弟子試煉啊,你別是想借我作弊吧?」
白聽泉連忙解釋,只挑重點說,說荔山以北有妖族的軍隊在潛伏。
卻只換來對方一句:「這責任我無法承擔,也不敢去承擔,你們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