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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薰:「……」
他主修符術和陣法誒……太欺負人了吧……
而且,為什麼要以揍他一頓這件事作為報答?
少年意氣,天之驕子,稍一碰撞,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勢。
魏薰雖主修符術,但劍道也沒有落下,況且他師承戊泓,怎麼會差,眨眼間,便已經過了十數個回合的招,靈力飛刃揚起細雪,又刻印撞擊到了一旁的樹幹上。
魏薰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他的劍卻柔中帶剛,往往在不經意之間就能無限逼近白聽泉的命門。
再加上白聽泉這些時日身體虛弱,久病初愈,一時間竟落了下風。
比試過程中難免會有些摩擦受傷,白聽泉不甘落後,兩人比試漸入佳境,白聽泉緩緩追回劣勢,只是,一招不慎……魏薰最後一劍,鋒利的竹刃在白聽泉胳膊上劃破一個血口,魏薰迅速收劍,有些慌:「聽泉,抱歉!」
白聽泉手一揮:「沒事……」
魏薰卻不理他,緊抿著唇,手忙腳亂地給白聽泉翻找傷藥和紗布。
白聽泉有點無奈,托腮道:「魏薰,就一個小傷口,不用緊張,還沒等你找到傷藥就自己癒合了……」
魏薰還沒答話,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穩重的聲音:「何事不用緊張?」
魏薰手一僵,連忙轉身問好:「滄浪君。」
白聽泉抬頭,看見溫止,也頷首問好:「師尊。」
這一聲問候,引得溫止長長地看了白聽泉一眼。
人還是那個人,但這聲問候裡,卻藏著太多的東西,與往常遠遠不同。
溫止收回視線,接過魏薰手裡的傷藥,溫聲道:「我來吧。」
魏薰應聲,便到外間去等白聽泉。
等到屋內只剩下他們師徒兩個,溫止出聲詢問:「聽泉,怎麼受傷了?」
白聽泉垂眸,安靜等著溫止給他處理傷口,然後回答:「是和魏薰切磋的時候,弟子沒留神,不小心被碰到了,不嚴重。」
溫止一雙眼睛,盯牢了白聽泉。
若是放在平常,以他這小徒弟的嬌氣程度,早已睜著一雙濕濕的眼睛,像小鹿一樣看著他,和他撒嬌,跟他喊疼了,今日留了這麼深的口子,卻連哼都沒多哼一聲。
「疼嗎。」溫止下意識問。
白聽泉斂眸:「師尊,皮肉傷而已,切磋比試難免的。」
溫止的手微頓。
他覺得,他們現在這樣是標準又正常的師徒關係。
太正常了,正常到有些詭異。
白聽泉是個小孩兒脾氣,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想說什麼都不會有任何隱藏,也輕而易舉就能奪走他關注的視線,又因白聽泉年幼時曾不顧一切地救下他這一條命,他才對白聽泉百般縱容,也是想挽回,想補救。
溫止心中反倒生出一種期待,期待白聽泉會永遠這樣依賴他。
可是現在,白聽泉的動作循規蹈矩,說話做事都透著一股疏離。好像原本他們正常的關係被無限拉遠了。
怎麼了?
是因為自己平時對聽泉太淡漠了麼?
在師徒二人的沉默之中,溫止給白聽泉包紮完畢。
白聽泉試著動了動胳膊,發現一切活動都沒有受到阻礙之後,才對著溫止輕笑了一下:「多謝師尊,那弟子先出去找魏薰了。」
溫止發現自己此時有些無力,只好對著白聽泉頷首。
他看著白聽泉離開的背影,腦海里卻浮現出的是白聽泉雪色白皙的面板上,裂開著一道猙獰的血色傷口。
他用力地閉了閉眼,將雜念驅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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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聽泉讓魏薰陪同他去一趟陽巒峰,去接幾個懸賞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