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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整整一天,沸沸揚揚的集市上到處都是氣急敗壞稱魚、撈魚、找鵝的場面。
直到夜晚將至,完美貼合白聽泉要求的菜餚才端了上來。
於夜和鍾息頗為憤憤不平,但到底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在這一晚暫時休息,但他們也時刻記著等著看白聽泉的笑話,畢竟他們根本不相信像白聽泉這樣的人能真的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夜晚很快來臨。
白聽泉在胡老爺滿是擔憂的目光之中邁進了胡少爺的房間。
門臨關上的時候,胡近鏢忽然拉住白聽泉的手,顫聲道:「白小仙師,千萬要小心。」
白聽泉不在意地笑笑:「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把你兒子還給你,但是——」
白聽泉的臉色忽然沉下來:「若明日卯時之後我還沒有出來,你記得做一件事。」
胡近鏢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
「我若是沒出來,一個時辰之內,記得用火燒了這間屋子,裡面不管有什麼喊聲,都不要心軟,再讓那兩個雲流宗的人佈下禁制,十天不要靠近這裡。」
胡近鏢的臉色變得凝重,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結果:「這是失敗了嗎,那我兒……」
白聽泉頷首:「胡老爺,此事兇險,我會盡力,不讓最壞的結果發生。」
胡近鏢眼含擔憂,殷切地看著那一扇木門,重重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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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止在第二日太陽落山之前回到了聽雪峰。
他是被蒲葉大師趕出南明山的。
蒲葉大師一直唸叨著他破了戒,要去頌念經文以此贖罪。
溫止笑笑,便也無奈地回了聽雪峰。
也由此,他明白了些事情。
他發現,他的情緒是會受白聽泉牽動的。
而白聽泉對他忽然的疏遠,也讓他有些難以忍受,心亂如麻。
他沉思很久,終於下定決心,敲響了白聽泉的房門,想和白聽泉談一談。
他想告訴白聽泉,他收他為徒,不只是因為他天資聰慧……
但並沒有得到回應。
溫止擰眉,出聲喊道:「聽泉?」
屋內回應他的只有白白的叫聲。
溫止低嘆一聲:「為師有話要和你說。」
這次,屋內寂靜一片,就連白白的叫聲都沒有了。
溫止擰眉,下意識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他的手已經按在了觀海的劍柄之上,隨後另一隻手探上門頁:「聽泉,睡了嗎,為師有話同你說。」
依然無人回應,溫止立刻推門而入,拔劍出鞘,大乘期的恐怖靈力在他身周環繞……
溫止卻是看到了,魏薰膽戰心驚地抱著白白,用力地捂住白白的嘴,瑟縮成一團,可憐又畏懼地看著他。
那一瞬間,溫止其實是有些說不上來自己的心情的。
感覺好笑,又有些無力。
順帶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感襲上了他的心頭。
他擔心白聽泉不聽他的話,隻身赴險,與他不告而別,像是很多年前的那次一樣,不給他任何挽回的機會。
溫止嗓音沉厚,眉頭微蹙:「聽泉他人在何處?」
魏薰快要哭出來:「滄浪君,我……我並不知曉。」
溫止緩緩收劍入鞘:「我依稀記得,琅劍宗每年一度的弟子成績考核要開始了,不巧,我對弟子擁有一票否決權……」
魏薰瞬間睜大眼睛看他,糾結半天,才痛苦道:「是……聽泉他不讓我和您說。」
溫止垂眸:「我本不想用那一票否決權在你身上……」
魏薰險些真的哭出來:「滄浪君,聽泉他,他接了黑色懸賞令,下山歷練去了。」
溫止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