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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眠剛剛握上門把,還沒來得及往下按,就被秦宙晚從身後攥住了手腕。
他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攝像頭,小幅度地掙扎:「你鬆開我。」
秦宙晚充耳不聞,低下頭貼在喻眠耳後問他:「剛才是不是不高興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喻眠的身體僵了僵,他暫時停止了掙扎,小聲地否認:「我沒有。」
「真的?」 秦宙晚的語氣中充滿懷疑。
喻眠 「嗯」 了一聲,覺得自己現在跟秦宙晚的姿勢太過惹人遐想,萬一被人看到會很不妥,他微微側過臉:「你讓我轉過來好不好?」
秦宙晚本來就同他捱得近,現在喻眠又轉過頭,秦宙晚的嘴唇便蹭上了他的耳廓。
喻眠的臉 「噌」 地紅了,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正在胸腔裡發出好大的噪音,像飛機穿過雲層,引擎轟然作響。
秦宙晚用鼻音笑了一聲,笑得喻眠心慌意亂,他能感覺到秦宙晚的指腹已經撫上了自己的手背,意味不明地摩挲著。
「你別這樣,」 喻眠的呼吸起伏著,「你不是已經發簡訊給別人了嗎?」
秦宙晚慢條斯理地開口:「不是沒不高興麼?」
喻眠於是不說話了,垂頭喪氣的樣子表明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謊說得不高明。
秦宙晚終於鬆開了喻眠,他把喻眠轉過來面向自己,問道:「你這幾天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覺得喻眠大概天生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但他卻發現喻眠最近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點茫然,像是在努力回想什麼一樣。
喻眠遲疑了一下,只對秦宙晚說了一小部分:「覺得自己的記憶力不太好。」
他不想讓秦宙晚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行,連身體都比別人容易出問題,因此說得很是輕描淡寫。
秦宙晚想了想,對喻眠說:「你回房間等著。」
喻眠在房間裡聽到秦宙晚打電話,一直稱呼對方為醫生,還描述了一遍他的症狀:「…… 嗯,他自己說記性不好,注意力我看著也不太集中。」
很像帶小朋友看病的家長。
過了一會兒,喻眠聽到門外響起了秦宙晚離開的腳步聲,他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推開門跟上對方,一直跟到了廚房。
秦宙晚早就發現了自己身後的小尾巴,但他沒說什麼,從冰箱裡拿出一把菠菜,洗好之後用水煮了兩分鐘,然後放進榨汁機按下了啟動鍵。
幾分鐘之後,喻眠看著送到自己嘴邊的一杯菠菜汁皺起了眉:「我不喝。」
「這個能補鐵,醫生說你可能是缺鐵。」 秦宙晚耐心地說,最後還加了一聲 「乖」。
這個字讓喻眠一下子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喝一口可以嗎?」
「不行,喝一口補不了鐵。」 秦宙晚不同意。
喻眠可憐巴巴地說:「可是鐵喝多了我會長鏽。」
秦宙晚頓了一下,哄著他說:「長鏽我幫你擦乾淨。」
喻眠不太情願地捧著滿杯深綠色液體,他抬頭看了一眼秦宙晚,忽然問:「我要是全喝光的話,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秦宙晚揚了揚眉:「怎麼,眠眠學會跟我講條件了?」
喻眠一下子洩了氣:「那我不問了。」
沒想到秦宙晚卻說:「問吧。」
喻眠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什麼也沒說,仰著臉把溫熱的菠菜汁一口氣灌了進去,下巴尖同脖頸連成了漂亮的弧線,秦宙晚的喉結動了動。
「喝完了。」 喻眠舉著空杯子給秦宙晚看,嘴角還沾了一點液體。
秦宙晚的目光停在喻眠嘴邊,片刻之後他從流理臺上抽了一張濕巾,用手按著擦過喻眠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