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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實話而已。怎麼,難道蘇姨娘你心虛了?蘇姨娘,我知道二妹妹是你的親生女兒,可也不能太過偏心,將品行敗壞的丫頭塞到我院子。」許蘊靈看她一眼,「還有廚房的婆子,餓著我肚子不說,還要動手打我。這也不知道是不是蘇姨娘的好心好意。」
「你胡說八道什麼!」蘇氏蹭得從迴廊上站起來,魚料讓她捏著拳頭糊在了掌心。
「真實發生的事怎麼叫胡說呢。」許蘊靈彎起眼,笑得真誠,「姨娘你怕不是惱羞成怒了吧?」
「你——」蘇氏氣得不輕,胸口劇烈地起伏。
她萬萬想不到,成天窩在扶風苑的倒黴丫頭,病了一場,連帶著整個人也脫胎換骨了一般,牙尖嘴利的厲害。
「我爹快回來了吧?」蘇氏心緒尚未平復,許蘊靈狀似想到什麼,意味深長地說,「姨娘,年初我爹去淮河前,您和他保證過要好好照顧我的。您說,如果我爹知道他的女兒在後院受了多年的虐待,他會怎麼想?」
蘇氏心神驟然一凜。
是了,還有三天,許康輝就要回來了。許蘊靈雖然不得許康輝的喜愛,可到底是他的血脈。況且,他不喜這個女兒,並不代表他願意看見有人苛待許蘊靈。
蘇氏為了能快點抬為正房,沒少在他面前演繹好後孃的角色。往年許蘊靈跟個啞巴似的不說話,她藉此得了不少許康輝的好感,如今這倒黴丫頭不一樣了。保不準在許康輝面前說一通什麼。
蘇氏一時忌憚起許蘊靈。
許蘊靈依舊笑眯眯的,甜美的笑容,像是含了蜜糖。她見蘇氏神情變換莫測,也不急著催她,低頭看了眼地上顫抖的春桃,眨了眨眼睛,對蘇氏說:「姨娘,你想好了嗎?春桃,你罰還是不罰?」
蘇氏回神,神情不虞。半晌,聽她咬牙吐出一個字:「罰。」
「還有廚房的婆子。」許蘊靈提醒。
蘇氏擠牙說:「一起罰了。」
許蘊靈滿意了。
春桃和婆子哭喊著讓人拖了下去,許蘊靈卻沒有走的打算。她又咳嗽了兩聲,臉上帶著幾分脆弱與無助,一雙眼睛濕漉漉的,誠懇地提要求,「姨娘,現在扶風苑沒丫鬟了,我能親自挑幾個嗎?況且,姨娘既然說沒有謀害我的心,總得有表態吧。」
蘇氏第一次生出了許蘊靈難對付的念頭。可礙於許康輝馬上要回來,她不能讓許蘊靈在這檔口將事情越鬧越大。
蘇氏強忍不快,勉強笑了笑:「大姑娘說什麼呢,你的院子當然可以你親自挑了。」
「那好。」許蘊靈點點頭,接著說,「對了,我屋子太冷了,姨娘,你別忘記給扶風苑添幾床厚被子和炭火,我病剛好,總不能在我爹回來時再燒一回,你說對嗎姨娘?」
「……好。」蘇氏額頭青筋猛跳,她快忍不下去了。
「其實,還有一件事……」許蘊靈吞吞吐吐,眨巴著眼睛懊惱地說,「春桃偷換了我的飯,我去廚房找吃的,卻不小心弄混了,吃了二妹妹的飯菜。這事兒,姨娘能替我和二妹妹道個歉嗎?」
許蘊靈半是懊悔半是期許,蘇氏只覺得她沒完沒了。恨不得捂住許蘊靈的嘴將人丟回扶風苑,別出來攪風攪雨。
蘇氏一心她快點,不願繼續計較她吃錯了自己女兒晚飯的事情,「大姑娘放心,我會替你向蘊純解釋的。她不是無理取鬧的性子。」
說的好像許蘊靈一直在無理取鬧一樣。
不過許蘊靈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吃喝穿齊全了,她也不想繼續呈口舌之快。再待下去,蘇氏怕也要忍耐不住了。她瞧得仔細,蘇姨娘那張臉,方才扭曲的可怕。
「既然如此,那我先——」
「娘!我好餓啊,廚房還不送飯過來。」許蘊靈話沒來得及說完,一道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