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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澤覺得自己嚇唬住了許蘊靈,收起了馬鞭,準備去看他妹妹。
「你很得意啊。」但他的背後響起了一道嗤笑,用著不輸他的輕蔑語氣,說著令人耳熟的話,「怎麼,自己是許府唯一的獨苗苗覺得很驕傲?呵,你也配,身為兒子不想著靠自己的本事建功立業,博份功名,居然只想著繼承家產,靠父輩蔭蔽過一輩子。紈絝子弟果然是紈絝子弟,除了敗家一無是處,在軍營待了那麼久,也只學會了對女人抽鞭子。也難怪爹爹恨鐵不成鋼,寧願信任副將,也不願將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
許安澤被罵得難堪。少年人最要面子,他受吹捧慣了,哪裡聽得了這個。頓時怒不可遏,轉身死死盯住許蘊靈,咬牙切齒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許蘊靈絲毫不懼怕許安澤的兇相,嘴一撇,不屑道,「廢物。」
「你找死!」許安澤哪想到許蘊靈敢這般挑釁他,作勢又要拿鞭子抽她,但這次他的下屬提前有了準備,死死地摁住許安澤,不讓他動手。
「大少爺,大姑娘是您姐姐,萬不可動手姐弟相殘啊。」
「大少爺,總督快回來了,您三思千萬要三思!」
「大少爺,大姑娘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您有別的優點啊!」
「……」
許安澤憋紅了臉,罵罵咧咧:「……你們放開我!我要剮了這賤蹄子!」
許蘊靈冷冷地看著亂作一團的人。她當是誰,原來是蘇氏的兒子,許蘊純的親哥哥,也是許府裡唯一的男嗣——許安澤。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子弟。
小說裡他就是個廢物,幹啥啥不成,吃喝玩樂第一名。雖然長得高大威猛,但在軍營裡就是個懦夫。許康輝將他扔在軍隊,本是對他寄予了厚望,想著許安澤鍛鍊幾年,能出人頭地,將許家發揚光大,哪裡想到,許安澤仗著他爹是三大營的總督,沒人敢告他的狀,於是天天溜號當逃兵,和一幫狐朋狗友混跡在魚龍混雜的街巷裡飲酒作樂。雖然最後因為許蘊純喪了命,不過他一生過得倒是順遂。
許蘊靈本來不想做得太過分,但實在他們欺人太甚。許蘊純設計要把她推給趙長淵,許安澤為了許蘊純直接對自己揮鞭子。如果許安澤不是為了警告,恐怕她這張臉就毀了。一個毀了容的女人,在大宣朝,只會受到更多的非議和歧視。他們兄妹二人,對她可絲毫不留退路,招招是狠手。
許蘊靈路過時,故意在許安澤的身邊停下來。摁住許安澤的護衛更加用力了,驚恐地看著大姑娘。
許蘊靈看了許安澤一眼,突然說:「逃回來的吧?」
許安澤一愣,掙扎的幅度小了,但隨後,他更加憤怒了:「你想幹什麼?找爹告狀?許蘊靈,你要是敢找爹告狀,我就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許蘊靈輕笑了聲,看猴似的:「放心,我會試試看的。」
許安澤更氣了:「你給我等著——!」
「鬧什麼呢!」門口許康輝一聲大吼。他接到元府的通知,說蘊純昏倒了,於是匆匆趕回來,哪想到一回來就看到許安澤雞飛狗跳的一幕,邊上還站著滿臉驚恐的許蘊靈。
「安澤,你怎麼回來了?」許康輝看了眼許蘊靈,轉頭問一旁的許安澤。
許安澤在他爹跟前不敢撒野,跟只小雞仔似的,微微低著頭。他偷偷瞟了眼許蘊靈,畢恭畢敬地回答:「我聽說純兒讓人氣得昏倒了,一時心急,所以和韓副將告了假,回來看看。」
許康輝不疑有他,嗯了聲,沒再說什麼,而是沉聲對許蘊靈說:「蘊靈,跟我來。」
許蘊靈摸清了對付許康輝的路數,在他面前乖順地垂著腦袋。許康輝看到她這幅樣子,滿肚子指責的話全嚥了回去,沉默著來到了荷渠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