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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趙長淵拉長了語調,垂眸漫不經心地說。
鄭多斌急急接話:「所以下官想懇請王爺出手。河安府現今盜匪叢生,我聽說河安府總督王常安曾是王爺麾下,若是由王總督以剿匪名義暗中查探,想來很快能找到這筆賑災銀兩。」
趙長淵指腹摁在杯沿上,他抬眼看向鄭多斌。燭光映入他的瞳孔,他眼底變得晦暗不明,「你兒子是河安巡撫,和王常安共駐河安府同僚三年,論遠近與關係親疏,他直接請人更為方便。怎麼找銀兩的事,不親自同王常安說,還需得讓本王出手?」
鄭多斌的心咯噔一下,忽然懸了起來。他正思索如何向攝政王解釋,趙長淵已經開口,他不緊不慢地說:「而且賑災這事兒,本王沒記錯的話,是首輔李大人在管吧。」
「這、這……」鄭多斌額上冒出冷汗,磕磕巴巴道,「下官、下官實在、實在沒有辦法,所以所以……」
鄭多斌害怕地語無倫次,趙長淵靜靜地看他,幫他接了下去:「所以想先借本王之力在聖上知情前幫你鄭家找回這筆銀兩,避免聖上和李顯然追究你鄭家的過失,對嗎?」
「下官……下官……」鄭多斌很想說不是,可面對攝政王格外平靜的語氣,他卻半字也說不上來。因為他心中確實如趙長淵所想。鄭維均與王常安不和,他直接出面王常安定會拒絕,倒是事辦不成不說讓王常安捅上去可就麻煩了。
「鄭大人。」趙長淵語氣淡淡,「你把本王當什麼了。」
鄭多斌雙手顫動,惶恐地跪倒下來,額頭貼地,抖個不停,他艱難道,「下官絕無不敢看輕殿下,下官只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
「你糊塗,但本王看你夫人似乎挺聰明的。」趙長淵突然說,「這送美人的主意,是你夫人出的吧。」
此話一出,鄭多斌猛然心顫,癱軟在地,啞口無言。
趙長淵不欲多言,看也沒看鄭多斌,吩咐說:「楚恆,送客。」
鄭多斌讓人拉了出去,出門時整個臉色灰敗且恐懼。許蘊靈窩在趙長淵的懷裡,直覺自己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她記得小說裡河安府是趙長淵造反的導火線。在經過和許蘊純的一些列糾葛後,趙長淵是利用河安府的暴動,開始謀劃篡位的計劃,想要奪了親侄子的皇位。
所以她現在是聽到了攝政王準備謀逆的事情?!
許蘊靈更加慌了。完了完了,她這下真的插翅難逃了。
許蘊靈心中後悔不迭,她自己為什麼要作死,為了懲罰許安澤而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困境中。如今她知道了攝政王的圖謀,不談自己變成女主的事情,就憑河安府賑災銀的這點事,她就已經成了王爺的眼中釘,別想動逃跑的念頭了。
許蘊靈心如死灰,彷彿已經看到王府囚禁的劇本在等著她了。
雅間的人讓楚恆清理了乾淨。而趙長淵懷裡的姑娘卻無任何反應。他低頭看她。卻意外的看見許蘊靈沮喪委屈的一副要哭的模樣。
趙長淵:「……」
在他看來,她的樣子,活像被登徒子玷汙了清白而深感屈辱,卻又不得不嫁。
趙長淵胸口一滯,不知為何有些不高興起來。他沉了聲,牢牢盯住她,喜怒不辨道:「你打算——還要在我懷裡躺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
第22章 端倪
許蘊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趙長淵的聲音聽得恍惚,她仰頭呆呆地看他,啊了一聲。
「啊什麼。」趙長淵抽回她腰側地手掌,低頭看到她懵懂呆楞的模樣,情不自禁地輕拍了拍她的額頭,沉穩的聲音都不自覺地放輕了,「別啊了,快起來。」
許蘊靈眉頭輕蹙,捂著額頭不滿地嘀咕:「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