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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麼不能?隨你放在哪兒。」皇上被他這麼一問,說不出的滿足上湧,特別是那濕漉漉的瑞鳳眼望來,心房直接軟了一塊兒。
弘晏喜出望外,「謝汗瑪法!」
「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又要找尋工匠了。」
書房裡,太子揚眉看向兒子,卻被四阿哥搶了先:「四叔認識幾個巧匠,皆在工部任職,元寶尋他們做什麼?」
弘晏想了想,抖抖手裡的紙張:「做牌匾。」
「牌匾?這個簡單。」胤禛說到做到,立即領著弘晏出門,不到一個時辰,新鮮出爐的兩塊牌匾被紅布遮蓋,端端正正擱在他們面前。
沒等太子與四阿哥好奇,何柱兒喜氣洋洋地來報:「太子爺,貝勒爺,索大人前來還銀了!」
太子猛地站起身:「快請!」
索額圖身著朝服,雙手捧著一方木匣,細細看去,步伐有幾分顫抖。
「太子爺,裡頭恰好是三十七萬兩,」他緩緩開口,忍住心痛,「您……數一數。」
太子瞧他這副模樣,竟是肅然起敬。
「辛苦叔祖父。」太子接過木匣,嘆息道,「叔祖父真乃社稷之臣哪。」
索額圖交了錢,捱了誇,笑容卻比哭還難看,直到弘晏扯了扯他的衣擺,這才低頭望去:「……」
弘晏指了指地上的兩塊牌匾,矜持道:「您瞧瞧。」
索額圖用發抖的手扯了好久,才把兩塊紅布扯了下來。
他定睛一看——
一共八個燙金大字。左邊刻著「朕之肱骨」,右邊刻著「社稷之臣」,是、是皇上親筆所書!!
第17章 好詩
索額圖忘記了心痛,他盯著牌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物以稀為貴,御賜之物更是人人爭搶的好東西。譬如深受皇恩的大臣,過年過節收到皇上親自撰寫的「福」字,數不清的艷羨便立刻將他包圍;更不要說這類牌匾了,是能供在祠堂當傳家寶的程度。
何況皇上不大喜歡賣弄書法,在賜字一道很是吝惜。面前八個大字,其褒揚之意,讚賞之情,簡直世間無二;獲此殊榮者,他怕是第一個。
索額圖心情激盪,心道皇上還是如從前那般看重自己!
他忙不迭地叩謝皇恩,忽略了太子與四阿哥的異常沉默,喜氣洋洋把紅布重新蓋上,激昂道:「老臣定會將它掛在正堂裡頭,以顯我赫舍里氏的忠心!」
弘晏點點頭,然後搖搖頭。
迎著索額圖不解的神色,他板起臉勸說:「木秀於林,風必催之。曾叔祖父自個欣賞就好,萬萬不要向外展示,畢竟非常時期,若宣揚得人盡皆知,有人妒忌下絆子,壞了催債的要務,那就大大不妙了。」
一席話有條有理,聽得索額圖若有所思,而後連連點頭。他打了自己一下,忙不迭地保證:「小爺說的是!老臣草率了。」
得把牌匾好好藏起來,偷著樂就行,否則明珠或是佟國維知道了,他們不得酸死?
哼,赫舍里氏沒了三十七萬兩銀,別家也該統統還清,全都逃不掉。
索額圖自覺代入催債人的角色,然後小心翼翼裹好牌匾,裹成黑乎乎的一團,任誰都瞧不出來。
與來時的喪氣樣大不相同,索大人精神抖擻、腳步帶風,看得門外的何柱兒目瞪口呆,這是怎的了?
十全大補丸都沒那麼見效快的。
書房內,弘晏遭受了四叔的罪惡之手,還有親爹的刨根問底。
臉頰被擠做一團,他真誠萬分地眨眨眼,含糊道:「憋捏,系汗瑪伐給我噠!」
胤禛的手勁鬆了松,太子似笑非笑望著他:「汗阿瑪親手題了牌匾,只為褒揚索額圖?」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