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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心下一凜,對此結果毫不意外,聞言低低應了是。
小李佳氏主謀的可能性極低,說白了勢力不夠。這金釵銀票粉末,各有來源各不相同,她自個有了養女,害小爺有什麼好處?
想起毓慶宮來人時,皇上的震怒之態,李德全至今心有餘悸。
他有多久沒見過了?
更讓他心驚肉跳的在後頭——
「給朕盯緊惠妃的動向,還有德嬪。」皇上放下佩玉,大步往寢殿走,聲音透過御簾若有若現,「後宅陰私,再沒有人比她們懂了。」
——
時辰已然很晚了。
毓慶宮中,小李佳氏哭天搶地,求完太子妃求太子,卻終是沒有逃過禁足的命運。
「汗阿瑪的口諭,本宮不敢違背。」太子妃坐在上首靜靜望著她,忽然道:「你盡心養著大格格,可是得罪過什麼人?」
話語微微帶著引誘,小李佳氏就如絕望之中抓住稻草,忽而眼睛一亮。
她連滾帶爬上了前,扯住太子妃的袍角,急聲道:「爺,太子妃,奴婢一直守著本分不敢逾矩,至於得罪的,唯有一個李佳氏!奴婢定是給她陷害的,求二位給奴婢做主,求二位給奴婢做主!」
這話讓人聽著,像是沒有真憑實據胡亂攀扯,太子妃沉吟半晌,卻直直望向了太子。
太子坐在她的左手邊,鳳眼沉沉,即便不耐煩聽到這些,也對小李佳氏的話信了一二。
又有福晉這般看著,他不知為何有些坐立不安,回想起李佳氏的瘋狀就覺驚嚇。說他遷怒也好,隨心也罷,反正命令下達,誰也不能違抗,於是拍板道:「既如此,李佳氏跟著一道禁足……」
太子妃柔聲補充一句:「臣妾生怕李佳妹妹禁足得不舒服,身邊伺候的人,都換了為好。換上身強力壯的,也耐她打罵不是?」
太子一想有理,更對李佳氏生了厭惡。原以為她改過自新,卻依舊恣睢弄性,這個禁足很有必要,他眼不見心不煩。
太子妃三言兩語,扯下了暫無涉案、『乾乾淨淨』的李佳氏,小李佳氏心如擂鼓,再也生不出其它念頭,只想仰天大笑三聲。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定是李佳氏那賤人害的她!
那賤人如何有這般隱秘的手段了?
既然她不好過,李佳氏也別想好過,小李佳氏伏在地上哽咽謝恩:「謝過太子爺,謝過太子妃娘娘!奴婢這就自領禁足,還望……還望太子妃多多照拂大格格。」
太子妃溫和頷首,允諾道:「本宮是大格格的嫡額娘,你且放心。」
——
禍從天降,偏院的廂房裡頭,李佳氏不可置信地起了身,「你說什麼?」
有德嬪娘娘的幫扶,她的計劃堪稱天衣無縫,找了小李佳氏那個替罪羊,既能斷了弘晏繼承皇位的可能,又能墮了瓜爾佳氏的骨肉,讓她痛不欲生。
準備了這麼久,計劃一朝敗露,她已是五內俱焚,至今沒有想明白香囊是怎麼被發現的。
被人察覺是天意,李佳氏只得感嘆那賤人的運氣好,剩下的唯有僥倖,德嬪娘娘的手段高絕,沒有讓人查到她的頭上。僥倖之後便是欣喜,扯下小李佳氏也好,如此一來,她就能重新撫養大格格,與她的女兒團聚了。
李佳氏已經許久沒有生過期盼了。她滿是欣喜地等待,誰知等來了禁足的命令,太子爺不僅突兀禁了她的足,甚至撤換了身邊的宮人!
為什麼?憑什麼?
期盼破碎,目光所至都成了荒謬的虛影,李佳氏跌坐在地,形貌姣好的臉龐滿是猙獰,憑什麼呢。
傳旨的何柱兒笑眯眯的,對她的灰白麵色、絕望眼神視而不見,轉而向後招招手。霎那間,一個膀大腰圓的嬤嬤,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