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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幫我?”在騎行的過程中,感受著清風的拂面,日野念突然開口。
七夜坐在腳踏車後座,舒了口氣,並不打算正面回答他:“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
“呵,倒也是,對你來說也一樣。”日野念突然大笑了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七夜盯著這個突然發瘋的人,心裡暗暗泛起了波瀾。
他到底是察覺到了什麼?還是純屬胡言亂語呢?
她不得不感嘆,男生之間的矛盾遠比女生之間好解決得多。女生之間的往往只是一些小事情,卻可以釀成深仇大恨。而男生之間的濃濃恨意也許只需要幹一架便煙消雲散。
不過放在跡部與日野兩個網球痴身上,似乎只需要打一場網球。
當初在舊校舍,在被幽怨氣息籠罩下,七夜只是緩緩說了一句“要和跡部君打網球麼”,便成功阻止了對方的掐喉行動,讓自己勉強從怨靈的爪牙中逃離了出來。
打蛇要打七寸,在聽了跡部的故事之後,七夜認為即使變成了怨靈,但是執念或許是不會變的。
如果一切深仇大恨能夠透過一場網球比賽來化解,那真是比想象中好解決多了。
在跡部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了一條七里香長廊,經過了一個宛如歐式公園般華麗的景點,然後到了後院的網球場。這巨大的佔地面積,實在是令人咋舌。
日野念握著手中的網球拍,然後抬眼瞥了一眼跡部。這是他曾經小時候常用的牌子,沒想到對方還銘記到現在。
回憶往事,他其實並不後悔與跡部相遇,相反他覺得那段一起打網球的日子是他人生中最美的時光。如果沒有發生以後的那些事情。
現在想來,一切都是命運的捉弄罷了。
他從一開始便知道,他與跡部是兩個世界的人。
在每一次打球后,精疲力竭之時,他躺在街頭網球場旁的草坪上,凝視著藍天白雲。而跡部並不會如他一般動作粗魯隨意,一看便是出身良好的家境,他往往做出最出格的動作大約便是盤腿坐在草地上。
就算是兩個世界的人又如何?他們好歹仰望的是同一片天空。
他這樣樂觀地想著,但這份天真卻被命運之錘擊得粉碎。
在某一天他放學回家之後,只見早出晚歸的父親正端坐在家中,而在他的對面坐著正裝的男子,在瞥見他之後,只朝著父親點了點頭,然後從包裡掏出一張紙,放在桌上後便起身離去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跑到了父親跟前,然而只見他點起了一根菸,猛吸一口之後,氤氳迷濛下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能想象到那滿是溝壑的臉龐上只有疲憊與無奈。
“唸啊,你最近交了新朋友?”他聽到父親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的,父親。他也來自日本,我們因為網球相識的。”
“對方姓跡部?”
他望著父親高深莫測的神情,點了點頭。
“罷了,”父親將桌上那張紙揉得稀爛,然後準確地丟出了窗外,“最近準備搬家吧。”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跡部家人來威脅我們了?”他不滿地大叫。
他始終不能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搬家,難道剛才那個西裝男子便是跡部家派來的?但是這又跟他有何干?他們只是打過網球,成為了朋友罷了。他可沒聽說過富家子弟不能與窮人家的孩子交朋友的規矩,這樣未免也太大題小做了吧?!
“你想多了,只是我的工作調動了而已。”父親擺了擺手,將菸頭扔進菸灰缸,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日野念也不知道,實際上那張被他父親扔出窗外的紙上,是一份去網球學校學習的邀請。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