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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止住了笑,莫名嘆了口氣。
片刻的安靜後,她看著他的眼睛,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慢慢開口說道:「這麼多年好像一直沒告訴過你,我父親……生前是警察。」
「!?」
與他對視的清澈的眼瞳裡,似乎瀰漫著一層水汽,有些朦朧。他感到有些無措,撓了撓頭髮,低聲道歉:「……對不起。」
不會像萩那樣說好聽的話,就乾脆一把抱住她,把她抱在懷裡。這是一種耍賴的做法,但不得不說……很好用。
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他對除她之外的女生,還是那副凶神惡煞不耐煩的樣子,要麼就是讀不懂空氣的欠揍態度,但唯獨摸清楚了怎麼哄她一個人。
——這傢伙肯定不知道,這種獨一份的特殊待遇,某種意義上也是讓少女心欲罷不能的利器。
她摸了摸他的頭髮,像是在給什麼大型犬順毛。
「因為叔叔被警察誤抓,陣平你遇到過很多不開心的事……這些我都知道,全都看在眼裡,所以很抱歉這麼多年一直說不出口。」
他看到她琥珀一樣沉靜又溫暖的眸色,眼底像是關懷,像是心疼,像是綿綿不盡的溫柔。
「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些不稱職的警察……」
「但我能確信的一點是——」
「松田陣平未來一定會成為很棒的警察的。」
不是哄人的敷衍,也沒有刻意誇讚,就像是真的看到了那樣的情景一般,她篤定地微笑。
午後燦爛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把她的面容映照得柔和而透明。搖曳的樹梢投下瑩瑩的反光,被微風吹得顫顫抖動,就像此時此刻不穩定的情緒。
抱著她的手臂用力收緊,彷彿這樣就能緩解胸腔裡紊亂的心跳。
這是大學畢業步入社會之前的最後半年。
是五個搗蛋鬼在循規蹈矩的警察學校肆虐掀起風暴的半年,是人生中最波瀾壯闊意氣風發的光輝的半年,也是回想發生了什麼事情發現一時半刻講不完的有趣的半年。
若是多年之後教過他們這一屆的鬼冢教官翻開記憶相簿,給學生們講起前輩們的往事,大概會讓新一代的年輕人們目瞪口呆吧。
諸如「一起配合拯救被繩索卡住脖子的教官」這種故事,只不過是五人組鬧出來的大新聞中普通的一件而已。
但曲折離奇的故事展開,倒是很適合作為談資。
在聽到zero舉起左輪手/槍就一發射斷了繩子時,青梅竹馬的女友發出了充滿欣賞之意的驚嘆。
「嗚哇,這也太帥了吧!」
「喂喂,要不是我三分鐘之內修好了那把槍,也輪不到那傢伙發揮。」
面對他不滿地嘀咕,沙紀熟練地順毛:「是是,陣平最厲害了。」
「說起來,你和降谷君的關係變好了很多啊,都開始叫他zero了。這叫什麼來著……哦,不打不相識。」她雙手捧著腮,一臉迷之神往,「真好啊——傳說中的友情破顏拳,打出去就能收穫一個朋友。」
「……」什麼鬼啊。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她頓了頓,用一種彷彿是不經意一般的語氣問道:「對了,你剛剛說的那個支撐住鬼冢教官的、和降谷君關係很好的人……名字是叫什麼來著?」
「哦,你說諸伏啊。諸伏景光。」隨意答道。
「……」
好奇她為什麼忽然不說話了,轉過頭,看到她一臉震驚恍惚的表情。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像是猛地回過神來,面對他的疑問,虛起眼神乾笑兩聲,搖了搖頭。
「沒什麼……啊,就是覺得這個名字還挺有意思的,聽起來像是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