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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緒平定後問蒼若怎麼在這裡,蒼若簡單說了一遍。
林松霖的一個隨行侍衛早就拿出來一張畫像,和賈寶兒對比一番,如實稟報。
「大人,這人本名叫甄來福,不是哪個牙行的房牙,他曾經十七次蓄意敲詐外來商賈。」
「惡劣之至,押回去收監待審,從重發落!」林松霖沉聲吩咐。
待甄來福被押走後,林松霖解釋了一下自己過來的原因。
這段時間,他已經接到了七八起報案,苦主都聲稱家裡的小孩在這座宅子附近失蹤,所以他趁著今天休沐特意過來看看。
「林大人,這座宅子的主人真的是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家?」
蒼若尋思著甄來福連名字都作假,那麼他的話九成九都不可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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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來福:我是房牙兒,來打假呀!
林松霖:來了!
第10章 《鳳闕九重殤之長公主》
「公主,那小混混隨口杜撰之言不可信,其實房主是個女子,名叫樊春花……」
說到這裡,林松霖聲音放緩,語氣漸趨悲痛。
樊春花是他的同鄉好友曾仕藩的妻子,這個女子很不簡單,她為了供丈夫讀書入仕,從小本生意做起,最後幾乎耗盡所有積蓄才買下了這座宅子。
目的無他,只為了方便丈夫應試會友。
那年殿試,他得了狀元,曾仕藩得了探花,兩人意氣風發躊躇滿志,本以為會在仕途上大有作為而名垂青史。
但是三年後,因直言勸諫陛下重用賢臣疏遠奸佞,曾仕藩得罪了安國公,被革職流放邊疆永不得回京。
曾仕藩留下遺書,聲稱生不能為國盡忠,死也要守在京城,夫妻雙雙懸樑自盡。
他們夫妻的家人親戚都忌憚安國公的淫威,紛紛撇清關係,無人敢站出來接手這座宅子,因此宅子日漸荒蕪。
日子一久,不少本地的小混混就動了歪腦筋,冒充房牙專門騙外地人。
說起來這座宅子院門上的鎖鏈鎖頭總被砸壞,他發現後只好自掏腰包換上新的。
斯人已逝不可追,但他總覺得他們夫妻還在,每年春天,他都會花錢僱人來這裡除草修繕一番。
說完後,林松霖已經雙眼通紅,沉默了片刻,神色凝重。
「公主,此宅不是普通的荒宅,而是附近百姓談之色變的鬼宅,卑職以為公主身份尊貴,不應該住在備受爭議之所,尤為重要的是,卑職深深擔心公主的個人安全。」
蒼若低低一笑,「林大人,我連城門都進不去,怎麼就身份尊貴了?總之我心裡有數,你莫要杞人憂天,我就在此住下,歡迎你閒暇時過來串門子。」
林松霖特別不解。
他曉得蒼若得了一筆可觀的嫁妝,其中就包括一大筆金錠銀錠,所以蒼若完全有經濟能力住最好的客棧。
百姓口中的鬼宅是大不吉之所,租金再便宜也沒有人願意租,唯恐被邪祟糾纏而黴運纏身。
每當他休沐過來藩春園溜達時,家裡總要出「意外」,他只能匆匆忙忙趕回去。
再往後,他娘和妻子都叨叨說少去藩春園,不說可能會被髒東西糾纏而走黴運,只說府裡這幾百口人,萬一惹得安國公不高興,幾百口人都得腦袋搬家。
因為府裡的老老小小,他得罪不起安國公,所以只能暗中照看著藩春園。
所以今天他打著公務的幌子而來,那麼公主呢?
眾所周知,她不懼安國公,曾經她是和親公主,有夫家做後臺撐腰,如今,她親自掀翻了後臺,單打獨鬥。
這,就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