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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上突然跳下了一個人擋在了神安和女鬼中間。
她踩著紅色高跟鞋,穿著白大褂。
她慢慢轉過身,黑框眼鏡,一雙美目。
“你……”神安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她的一切他都很好奇,只不過,他在心裡似乎有了些答案。那個女鬼手臂上的痕跡突然在他腦海裡閃過,沒錯!這個痕跡代表的意思是,她已經被身為捉鬼師的人類圈養了。
這個法術名叫攝鬼術,用這個法術,捉鬼師可以將捉到的鬼隨身帶在身邊,派遣他們做任何事,每日只需新鮮血液供應即可。而那些被捉鬼師圈養的鬼名叫“傀儡鬼”,那個痕跡便是他們的特徵。
但這個法術,在他們神家絕對是禁術。
也是因為這樣,神安僅是學習其他法術的時候無意間瞥了一眼,記住了這個特殊的符號而已。
他張著嘴,腦袋裡一片混亂。鬼……應該留在陽間嗎?
“放了她吧。”鬱彌曄開了口,“求你放了她。”她突然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神安被這一嚇立刻合了嘴,重新飛速地梳理了下思路,“給我一個理由。”
“有電梯幹嘛還要走這裡啊?”
“你沒看到樓下那麼多人,擠死了!”
樓道里傳來人的聲音,鬱彌曄站直身子,望了眼樓下襬動的人影,低聲道:“跟我來。”她繞過神安往人群中走去,那個護士靜悄悄地跟在她後面。
只是一身護士裝不見了,她微微低頭,長髮遮住了臉。
神安跟著她們走到人群中,直到她們停在了一個房間門口。抬頭一看,上面寫的正是“心理科”三個字。
神安暗自思量,她果然是心理醫生。可誰又會想到她是鬱壘的後人呢?
“請坐吧。”鬱彌曄開了房門,拖了張椅子到辦公桌前,她順勢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女鬼站在她身後一動不動,這次神安終於勉強看清了她的臉,長髮下面一半臉都是燒焦的。
神安心中一顫,還是摸著扶手坐了下來,但是當他看著鬱彌曄那雙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的雙眼時,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是哪兒不對勁呢?
是了,他現在就像個心理有問題的病人一樣。
當他意識到這個的時候心中飄過一聲“呵呵”,但理智立馬擊垮了胡思亂想。他重振精神,微皺雙眉,不放過鬱彌曄的任何一個眼神。
神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掃視了四周,除了眼前這個長髮女鬼,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鬼影。他問:“剛才的小鬼呢?”
鬱彌曄的神情驟然變得溫柔起來,一如剛剛她撫摸他腦袋的模樣。她嘴角微微上揚,眼角似乎閃著淚花,喃喃說道:“我送他去他該去的地方了。”
神安似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輕嘆了一口氣道:“我看那孩子蠻可愛的。”
“想聽故事嗎?那孩子的。”
神安問:“可以嗎?”
鬱彌曄說:“那孩子,是我在以前的醫院遇到的一個病人。”
神安吃了一驚,雙目驟然睜大,意思是說,他不但心臟有問題,心理也有問題?但他盡力剋制住內心的疑問,慢慢聽鬱彌曄講述著他的故事。
“他叫陳若凌,很有靈氣的一個名字,也是很有靈氣的一個孩子。去年來我這裡看病的時候他剛過完七歲生日,一年級才上了半學期。帶他來看病的是他的繼母,他繼母說他不聽大人的話,把洗過的衣服放在地上踩,半夜三更嚎啕大哭,在本子上畫各種各樣的‘鬼’,和他講話則從來愛答不理。我也很好奇,跟孩子講話他也不理我,我就問他繼母,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亦或是心靈上受了什麼打擊。”
神安屏氣凝神,臉色未曾改變,心情卻糾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