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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荷閉眼晃了晃腦袋,冷靜!回神!
喻池問:「頭疼?」
「……嗯。」是很疼。
「你每次來都那麼辛苦嗎?」
「……嗯,冬天更加不好受,冰冰涼涼。」
那點綺思暫時消散,經期的不適感最終還是戰勝一切。
「想像一下濕襪子穿鞋走路。」
「我懂,跑步出汗我戴假肢也會很難受。」
假肢對他是必不可少的輔助,在她夢裡成了色情符號,似乎成了一種褻瀆。
祖荷說:「那要擦點什麼來保持乾燥嗎?」
「爽身粉。」
祖荷一笑,平常磊落風格又回來了,全然丟棄剛才的尷尬彆扭。
「我在衛生間看到了,用爽身粉的都是可愛小北鼻啊!」
「……」喻池浸泡在變相誇讚裡,耳朵好像上了一層草莓色爽身粉。
祖荷忽然慢下,低頭看毛衣前襟,輕輕「哎呀」一聲。
「釦子掉了一個。」她有意無意拔著線頭。
「出門還在嗎?」
「早上還在的,」祖荷下意識往來路回首,「放學沿路回去找找,少了一個還挺不順眼的。」
那顆釦子剛好是一隻兔子眼睛。
祖荷一路玩著線頭,和喻池有一搭沒一搭聊天。下午課上沒多久,她一語成讖,月經駐地開始騷動。
她捂著肚子,脊背越伏越低,下課鈴一響,馬上趴到課桌。
「我去給你拿個暖寶。」
留下話不久,喻池回來,果然從外套裡掏出一隻圓餅形電暖寶,祖荷如逢甘霖,接過就塞毛衣中。
喻池說:「別直接貼面板,小心燙。」
祖荷懶懶嗯一聲。
「熱敷能緩解一點,最有用還是止痛藥。」
「以前我會問阿姨要,這次她住院了嘛……」祖荷心思遲鈍一轉,壓低聲,「你的腿也會這麼痛嗎?」
喻池整理書桌,順便把她上一堂課本一併收拾:「打麻藥沒感覺,麻藥過了才疼。」
祖荷消化一瞬,「不是問你做手術,我想問的現在。」
「現在跟你穿鞋走路差不多。」
祖荷在想像中對比足掌和接受腔底部面積:「受力面積不一樣,壓強也不一樣吧。」
喻池輕描淡寫一笑:「偶爾會起血泡。」
「你也好辛苦哦。」
「……你趴一會吧,快上課了。」
祖荷面朝他閉眼小磕,離上課還有三分鐘,喻池戴上耳機,從p4選了一首兩分多鐘的歌。
姬檸戀愛後新發一首單曲,不同以往講成長困惑與感悟,這首歌觸及她的新領域:愛情。《漫長假期》講異地戀像經歷一個漫長假期,假期結束再度重逢,雙方多了一點陌生,新奇與迷惘,寫出了在愛情中的搖擺忐忑。
以往每首歌詞喻池都能有部分共鳴,這次竟然沒有。副歌中唱「我們各自經歷一個漫長假期,假期結束時會不會有好天氣」,暑假是他經歷過的最長假期,長度固定,卻稱不上遙遙無期的「漫長」。小升初、初升高跟一批人告別,也許那時感情懵懂,新學校和新同學更具吸引力,加上大部分好友一起升級,常伴周圍,喻池沒有經歷太過留戀的分別。
聽《漫長假期》權當對姬檸一如既往的支援,只能夠欣賞一下旋律。
但市場反應與他預料相反,情歌一下拓展了受眾,姬檸市場開闊起來,連祖荷也始料未及,前頭那些關於戀愛影響事業的抗辯顯得可笑至極,起碼,姬檸把戀愛變成靈感源泉。
祖荷和喻池一起看的手機新聞,誰也沒發表評論——一個啞火了,一個不敢冒死煽風點火。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