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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沒正式開始,祖荷拈一片蕃茄味薯片遞到他嘴邊。
「嘗個味?」
她嘴角噙著笑,分明還沒肯放過那個梗。
喻池斜她一眼:「我沒洗手。」
「餵你。」
「……」
那不依不撓的眼神,跟蹲在動物園籠子邊,等著猴子過來吃食一樣。
喻池鬼使神差低頭,把脆薄的薯片銜過去。
祖荷笑了笑,適時鬆手。
正片開始,祖荷自己吃了幾片,想起似的又給他遞一片。
咔的一聲脆響,薯片給咬斷了。
祖荷:「……」
喻池:「……」
手裡剩下那一塊比較小,她下意識說:「張嘴,投餵。」
喻池忽然隔著衣袖握住她的腕部,低頭,好像吸一樣,把小薯片銜走了。
祖荷整條胳膊酥麻了,他好像沒碰到她,但理論上又不可能沒有。
她訕訕縮手,沒再搞小動作。
沉浸到電影中後,祖荷忘記零食,把筒子蓋上放茶几,喻池遞過一片濕巾讓她擦手。
一會後,喻池看著抱著膝蓋的她,問:「冷嗎,給你拿張毯子?」
祖荷晃神:「……嗯。」
喻池拿了毯子出來,挪開小茶几,給她搬來腳凳,祖荷正好可以伸直腿。她抽空朝他笑笑,自然往他那邊靠近,手腳同步撐開毯子,甩了一半到他身上,說:「一起蓋,別著涼。」
「……」
喻池胳膊給她緊貼著,彷彿能感覺到體溫。
祖荷一扭頭,氣息就裹紅他的耳廓。
她煞風景地說:「一被子的臭同桌。」
喻池情不自禁笑起來,這一笑也沖淡了胡思亂想的心慌。跟祖荷在一起,他最多的表情就是發笑,有些記不起原因,有些回想起來竟然仍想微笑,大概就是這個人難以讓人拒絕的感染力。
他說:「下週去剪頭髮再吃一次好不?」
祖荷盯著螢幕重重「嗯」一聲。
喻池不再說話,陪她繼續重溫舊片。
《末路狂花》是喻莉華最愛的片子,喻池直接或間接跟著重溫至倒背如流。片中兩位女主角剛好差不多喻莉華和祖逸風的年紀,如果祖荷和他到了這個年紀,只要祖荷一條電話,他肯定也會像louise二話不說開車去接她。
但車開起來,他希望不會通向末路。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預設,他和祖荷那時還是密友關係,為什麼沒有更近一步?
大概,他潛意識覺得,配不上祖荷。
她即使擁有很多情人,他也不會是她最喜歡的那一個。
肩膀一沉,忽地多出一顆腦袋的重量,浮思打斷,肩頸肌肉一瞬繃緊。
喻池甚至不敢扭頭看她真睡假睡。
片子還在繼續,喻池用遙控降低音量,祖荷沒反應。
祖荷的手忽然滑下,剛好搭在接受腔上緣,毯子拉到她肩頸,擋住視線,喻池也不知道她胳膊怎麼放的。
他成了石化的人形抱枕。
音量調成靜音。
她的額頭貼上他的下頜,默片的安靜裡,他漸漸感覺到她的呼吸,平穩而安詳。
喻池小心翼翼、像擺多米諾骨牌,試探著輕靠她的發頂——祖荷沒有醒來,他也剛巧找到稍微舒服的姿勢。
片子還在播,光線映在喻池臉上,暗時居多,偶爾閃現光亮,五官弧線更顯生動俊俏。
喻池眼皮漸重,不知幾時睡著,被門口開門聲和喁喁人聲敲醒。
也不管來者何人,他幾乎下意識噓聲。
大門開啟,對流風掀起窗簾一角,乍然的光亮映清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