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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不當我是未成年啊。」
司裕旗啟動汽車,繼續上路:「我不是慫恿你談戀愛,在任何年紀瘋狂喜歡上一個人都很正常,不需要特意去壓抑,喜歡可以是一種積極的力量,我們可以和它和平共處。」
祖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說:「好吧,那我真是很喜歡你呢,姐姐。」
司裕旗片刻後反應過來,餵了她一聲,祖荷咯咯笑。
司裕旗一副拿她沒辦法的口吻:「我說的可不是歪理,人間大真理,都是我這幾年的經驗總結。——我沒告訴過你吧,我也和有specialneeds的男孩子談過,戴助聽器的,晚上臨睡前還不把助聽器拿下來,我問他為什麼,他臉紅說想聽我的聲音,嘿嘿,那一瞬覺得他特別可愛。」
祖荷忍不住跟著握拳欣喜:「天吶……比看電影還浪漫,那後來怎麼不在一起了?」
司裕旗平淡地說:「他回自己國家繼承他爸爸醫院了,因為父母都是醫生,他很早接受治療和訓練,跟平常人沒太大差別,就是助聽器電流聲跟人聲不同,個別發音有點特別而已。」
祖荷輕輕拍了拍膝頭,說:「如果我真喜歡上身邊的誰,我一定會第一個告訴你。現在讓我先想想留學的事。」
初一當天,祖荷對好時間給喻池一家拜年,沒有特意提向舒的事。
向舒的概念很震撼,可以說作為思想指導方針也不為過,震撼歸震撼,理論在祖荷行動上還沒立竿見影。
而且她和喻池間從未就他的困境深入探討。
得知祖荷在寒假結束前一週回來,喻池說:「等回來給你個新年禮物。」
他已預設祖荷有空會來看他,整天關在小籠子,害怕孤獨,容易依賴,不再別彆扭扭欲迎還拒,祖荷開懷道:「好呀,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祖荷的確想送喻池一份小禮物,準備送枕頭:不是一般作用的枕頭。
出國前去醫院,病房牆上貼了新的康復指導海報,粉色底,排了好幾張示意圖和要點文字,指導截肢患者如何利用枕頭訓練殘肢:或壓或夾,外展或內收;他們以後得靠這段殘端操控假肢,殘端長短、恢復和控制程度,與今後的步態協調感直接掛鉤。
祖荷示意海報問他:「你也要每天這樣鍛鍊嗎?」
喻池淡淡嗯一聲。
祖荷說:「我都沒見過你鍛鍊呢。」
寒假這幾天她上午下午各來一個小時,喻池倒是不再藏進被子,但殘端套著褲子,祖荷從未見過赤裸的肌膚。
喻池聲音悶悶的,略帶自嘲道:「一般人也不會隨便把大腿露出來。」
祖荷把殘端當成無意義的增生骨肉,便可以隨意展露,潛意識暴露她的狹隘,她和向舒的境界還有天塹之別。
那段「增生骨肉」也許醜陋也許羸弱,但確實是喻池的腿,是支撐他行走的關鍵。
她罕見羞赧地摸摸鼻子,那一刻決定要送怎樣的禮物。
她特意問向舒訓練殘端的枕頭有沒有講究,向舒讓她挑普通軟一些的枕頭即可,不需要多專業,注意不要絨毛枕套,容易藏汙納垢。
祖荷一個人去挑軟枕,免得被司裕旗拿來消遣。
可沒有其他意見參考,祖荷一時難以抉擇。
她問店員要了商品目錄單,回家拍下傳電腦,算好時差等到言洲上q發給他。
ai。:「粥哥,幫我參考選個枕頭,要送人的」
鹹粥:「送我的?那我全要了,謝謝荷妹/呲牙」
ai。:「我給你準備了遊戲碟,那不要啦?」
鹹粥:「要要要!荷大人最好!那就這個菠蘿吧,你不是最愛菠蘿包嗎,把你的愛分享出去,多偉大!」
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