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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池把筆記本合進參考書,參考書別進課本,簡單保留書籤。
傅畢凱跟著從垂簾後出現,喻池明顯愣了一下,回應那邊的抬手招呼。
祖荷把揹包解下,甩在椅子上,迫不及待說:「我給你帶了禮物!」
「我也有小禮物給你。」
喻池撐著床單,想往邊櫃那邊挪,祖荷攔住他,說:「先看我的。」
他只好坐回去。
傅畢凱杵在床尾,變成空氣人。
「噹噹當——」
祖荷自己配音,揹包像鱷魚嘴巴大開,她從裡面救出一隻菠蘿。
之前喻池一直用醫院的枕頭,現在就擱在腿下,偶爾壓一壓,把訓練融進日常習慣裡。
祖荷這回也挑了一個差不多大小和厚度的。
「給你訓練用的,我從美國揹回來的哦,僅此一個,想撞衫都可不能。」
揹包一下癟了,可見祖荷就是為了背這個枕頭來。
喻池心裡卻飽脹起來,滿滿的喜悅,還有一絲不易分辨的其他情愫。
他笑著接過,抱枕雖為菠蘿造型,但跟真菠蘿質地是另一極端——棉質布套舒適,內芯軟得像剛出爐的菠蘿包。
喻池抽出被底下的藍白條紋的醫院枕頭,還有點捨不得地換過去——這麼可愛的枕頭,就應該用來抱著睡覺,墊著都是屈辱吧。
「我每天、好好鍛鍊。」
祖荷已經適應他內斂的表達,感知到他的喜愛,握拳加油道:「每天好好抽打它。」
喻池:「……」
「抽打」一詞實在太過寫實,喻池不自然輕咳一聲。
祖荷笑嘻嘻把醫院枕頭塞到他後腰和床頭之間,讓他靠著舒服一點。
傅畢凱的臉色像撞傷的菠蘿,黴了。
傳說中可能的生日禮物,竟然落進喻池手中。
失望,不忿,兼而有之。
傅畢凱習慣性用手肘搗祖荷,也不用特意就能哭喪臉,說:「我的禮物呢?就他有我沒有?班花偏心啊,好歹我們同學一年半。」
傅畢凱碰到她胳膊那一刻,祖荷腦袋閃過司裕旗的話:你不覺得有些男人主動追求像在性騷擾嗎,從目光、言語到肢體動作?
仔細想來,傅畢凱真的很喜歡偶爾「碰」她一下,像這樣搗胳膊,拍肩,甚至揉亂她的頭髮。
祖荷表達過抗議,讓他不要這樣,傅畢凱並未當真,下次還繼續。
可能男生以為只是普通玩鬧,沒有跟性騷擾掛鉤,最多隻算你情我願的調戲。部分女生礙於矜持不作聲,默默避開,像祖荷大聲反抗,他們還以為是欲迎還拒的羞澀。
甚至祖荷以前只覺得傅畢凱這種行為很討厭,沒有清晰地定義為性騷擾。
她狹隘了性騷擾的範圍,曾認為涉及性器官才算,殊不知非必要的肢體接觸也屬於性暗示和性騷擾。
祖荷當下來氣,說:「你要枕頭做什麼,又不是小寶寶。」
……難道床上坐著的這個就是小寶寶了?
在某種意義上,喻池的確退化成「小寶寶」,畢竟小寶寶一開始也不會走路。
傅畢凱登時氣結,又不好明面跟「小寶寶」一般見識。
祖荷很快轉移話題,纏著喻池問:「我的禮物呢?」
「小禮物。」
喻池強調道,繼續剛才做到半路的欠身,想拉邊櫃的第二層抽屜。
祖荷眼疾手快,指著問:「這個嗎,我來。」
第二層抽屜收納文具和檔案,喻池示意一個透明塑封袋,裡面鎖著一個細長盒子。
祖荷把塑封袋取出塞給他,喻池疑惑一眼,反應過來:還挺講究儀式感的,大概要他親自交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