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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好好談論著姬檸的話題,祖荷陡然點評一句「他好冷漠」,把重點扭轉成人身攻擊。
喻池冷冷道:「是沒有你熱心。」
祖荷同樣懵然,隨口抱怨的一句,竟然成了他還擊的子彈。
「打個比方,如果你和我早戀,你覺得會對學習一點影響也沒有嗎?」
喻池怔忪一霎:「我為什麼要和你談戀愛?」
「……」
拒絕意味太濃,祖荷險些以為表白被拒。她飄慣了,平常哪個男生不想跟她扯點緋聞啊,只有眼前這位被送上門還一臉不屑。
「打個!比方!」
「沒可比性,上車。」喻池沒什麼感情地說。
「……」
也許祖荷應該慶幸,喻池沒有撂下她一個人騎車走,但一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還真不如各走各的。
上坡路祖荷直接跳下來,也不推車了,甩著胳膊大步爬坡。喻池那邊等不到慣常助力,坡是蹬不上去的,也不得不下車推著走。單車像一段橫生的假肢,喻池帶著它爬坡,更費勁了。
然而兩人王不見王,又隔開好幾米,各自攬著鬱氣,誰也不願先妥協。
上到坡頂,祖荷能坐回車上全靠多日默契,一個停著等,一個折回來,不必再多說一句糟心話。
這天下午班會課,唐雯瑛宣佈期中考試換座位,依然是兩邊和中間對調大規則,各人同桌原則上不變,如果有特別需求,可以單獨跟她提出。
晚上自習課唐雯瑛把喻池叫出去聊了差不多半節課。
傅畢凱拿《英語周報》來問祖荷問題,覺察到她目光,一副透露秘密的樣子說:「一定是喻池準備和別人同桌了,你不如乾脆跟我一起坐。」
祖荷哼了一聲,一副「為什麼」的表情。
傅畢凱說:「我們兩個同桌多好啊,剛好物理和英語可以互補,互相傳遞能量。」
祖荷一臉不可思議,說:「我問的是前半句。」
傅畢凱振了振報紙,說:「這你還要問嗎?搞笑麼不是?人人都覺得你們倆在早戀,雯姐當然要把你們倆分開,消除不良影響啊。」
「我跟他早戀?你搞笑還是我搞笑?」
喻池這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個性,誰要輕易和他談戀愛,前一秒的溫柔可以把人捧上天,下一秒的冷漠能把人摔下地。
祖荷還在氣頭上,全然不會妥協於前不久萌動的春心。
「這麼說,你們兩個真不是?」
傅畢凱眨眨眼,伸出兩根食指碰了碰。
祖荷把《英語周報》塞回他懷裡,讓他趕緊滾。
傅畢凱樂呵呵滾蛋,回位前還熱心地問:「你什麼時候寫物理卷子?讓我也投桃報李一下,點撥點撥你。」
喻池從外頭和唐雯瑛聊完回來,同桌早已換了人,言洲指指自己座位,無聲癟嘴,那意思是:她的主意。
祖荷從下午開始就沒跟喻池說話,上課說不了,下課她出去放風自然更說不上,放學返校也一個人提前跑路。
這個據稱和能發出聲音的東西都能聊天的人,一旦跟誰安靜,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倆吵架了?」言洲低聲問。
喻池低頭掀桌板,把舊卷子收進去,減少桌面負荷:「吵架算不上,意見不合。」
「咋的了?政治觀點有分歧?」
姬檸離他們生活太遠,她戀愛只是一個無關緊要事件,但也隱隱折射兩人觀點差異。
可人在高三,除了學習其餘都不應該佔據太多精力,喻池沒功夫跟她爭執這件事,尤其還舉了什麼「如果我和你談戀愛」這樣亂七八糟的例子。
沒錯,喻池現在心情也是亂七八糟,當祖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