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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荷收回手機,沉浸地看著鎖屏,彷彿世界只剩下她和照片裡的男人。
她微笑輕喃:「再完美的大長腿,也比不過我男朋友價值六位數的金剛腿。」
別說機米她們,就連phoebe也略顯詫異和尷尬,似乎想從照片尋找出擺拍、做作、凹造型的蛛絲馬跡。
喻池這樣「殘疾又坦蕩」的人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即使出現,恐怕戀愛物件也不會是祖荷這樣健全又美麗的女人。他既博得了她的歡心,也吸足了眾人的好奇或者懷疑,倒是在另一層面讓人過目難忘。
殘疾話題太過敏感,沒人敢立刻接話。
微妙的停頓裡,機米忽然抬頭,目光呆愣望向祖荷身後。
司裕旗第一個轉頭,笑著解圍:「說曹操曹操到。——這麼快就來了。」
喻池回答後半句:「對,過來找你妹妹要錢。」
祖荷欣然嘿了一聲,回頭就撈過他的手。
有人在祖荷旁邊加了位,喻池坐進去,第一次作為祖荷的男朋友介紹給眾人——主要是phoebe——停留了一小會便雙雙離開。
phoebe看著兩人相擁離開的背影,朝司裕旗咕噥:「荷妹倒是沒有吹牛。」
司裕旗說:「他假肢是我男朋友做的,挺酷的吧。」
phoebe翻白眼:「晚上我也回去抱著我狗子睡覺。」
邁凱倫抵達家門口,已是華燈初上,原本應該一片漆黑的別墅,窗戶透著濛濛暖光,一下子掀動隱藏的心緒——以前無論多晚,推開家門總會是光亮,蒲妙海會一直等著她——酒精浸潤的腦袋有點不清醒,祖荷好一陣愣神。
連喻池也疑惑一瞬:「家裡有人?」
祖荷斂了浮思,笑道:「我想起來了,白天秘書幫安排了家政,我特意讓她們開著燈。」
家政公司可能會比她的妙姨專業,卻不再有阿姨的溫暖。祖荷每回憶一遍,失去的認知又深刻一分,離蒲妙海好似又遠一步。
回過神來,難免失落,幸好有喜歡的人陪著自己,祖荷心情經歷一個低潮,又漸漸平復。
祖荷拉著他繞著別墅走一圈,後院帶一方游泳池,偶爾風動,池面粼粼散射窗戶漏出的光,彷彿一池不平靜的慾望。
祖荷特意強調「剛換的水」,明天她也是要晨練的人。
「起得來嗎?」喻池下意識問。
「喂!」她回頭佯怒瞪他一眼。
「單純疑問句,」他笑著說,「明天我叫你。」
屋內還沒太多祖荷標誌性的私人物品,精簡如樣板間,或說仍然像酒店,還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家」。
祖荷領他參觀一圈,然後各自沖涼。
喻池穿著好她準備的浴袍出來,臥室沒了人影,撿起床頭手機看一眼:祖荷讓他上閣樓。
電梯通不上閣樓,喻池走了一層樓梯。
閣樓只亮著一盞橘燈,祖荷跪坐床尾一張圓几旁,正在整理一隻玻璃花瓶的香檳玫瑰,聞聲回頭,讓他帶上門過來。
圓幾下墊圓毯,喻池跟著她赤腳,拖鞋擺在門口她的旁邊。假肢較以前輕捷,但依然無法支援他像她一樣自由跪坐,他只能手動擺成菩薩遊戲坐,跟她對桌相望。
祖荷撿起花瓶旁遙控器,朝天一下熄了燈,房間沉入漆黑,接著一陣窸窣響,屋頂乍然漏下一線光亮——兩人不約而同仰頭,天窗捲簾緩緩滑開,露出方形玻璃窗,月光與城市霓虹一同傾斜而下,追光燈似的打在香檳玫瑰、圓幾和她們身上。
祖荷笑望著他:「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像鄉下的夜晚?」
小區地段幽靜,除了別墅外牆隔開蛙鳴,霓虹遮擋星光,此時眼前的人比那一年更為親近,哪還有不像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