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頁(第1/2 頁)
顧薇就是想刁難顧寧才提出這個要求,哪裡能等到回府,&ldo;不過是摘兩朵花,使喚不動你了是不是?回去以後,有你好受的!&rdo;
聞言,顧寧在心中哀嘆了一聲,她今日就不該多嘴,憑白惹出這些麻煩。
走出花廳,顧寧站在石子小道上,打算摘完花後,過一會兒再回去,她如果太輕易地完成這件事,五姐姐絕對會給她找另外的事做,也許會再讓她出來摘兩根狗尾巴草。
顧寧已經記不清她給顧薇摘過多少次花了,足夠她天天插滿頭,低頭瞅了一眼雙手,這大概就叫辣手摧花。
海棠花在哪兒呢?顧寧一邊走一邊張望,終於讓她找到了一樹海棠,欣喜地抬起手去摘,衣袖滑落腕間,露出一雙雪白纖細的素手皓腕,手指微微地頓了頓。
顧寧掰下了一枝西府海棠,上面足有四五朵海棠,她微笑地拿著花枝往回走,忽然瞟到一片衣角,她的腳步立馬止住,對方也停下了腳步。
蕭夙掃了眼這個手拿花枝在半道截住他的姑娘,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
顧寧瞬間心虛,沒想到被人看到了,她現在把花扔了來得及麼。
見她擋在小路中間沒有讓路的意思,蕭夙收回視線,繞開她往前走去。
顧寧鬆了口氣。
忽然響起一聲輕微脆響。
蕭夙抬了抬腳,顧寧一把推開了他。
她蹲在地上,看著滿地碎珠,急出了眼淚,著急忙慌地往手裡撿,珠花斷了線,細小的珍珠散落開來,越著急越撿不起來。
顧寧攥緊手裡的珍珠,抬起頭狠狠地瞪向他,一雙秋水明眸漫上迷離水霧,好似霧裡看花,美得驚心動魄。
她恨死這個人了,眼睛是瞎的麼,她的珠花,碎了,都碎了!
這東西恰好掉到他的腳邊,蕭夙只是懶得挪腳而已。小小年紀就生出這般心思,不給她個教訓,掰正她這些歪七扭八的心思,只會越走越偏。
不怪蕭夙這般想,他遇到的這種事只多不少,如果不想擔上責任,就必須警惕著點,尤其是像顧寧這種出身不高,又試圖以婚事來提高身份的姑娘,很是豁得出去。
至於蕭夙是怎麼看出顧寧出身不高的,只需瞅一眼她的衣著就可以猜個大概。先敬羅衣後敬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什麼身份穿什麼衣裳,出門赴宴更要遵循禮儀。
而顧寧的舉動無疑是印證了蕭夙的猜測,男女分席,赴宴的小姐們都在一處,她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半道,而且手裡拿著花枝,臉上暈開薄紅,似乎無可辯駁。
那支珠花在蕭夙眼中也沒什麼好惋惜的,但她淚眼婆娑地望過來,他淡聲說道:&ldo;改日賠你一個。&rdo;
&ldo;你賠得起嗎?!&rdo;顧寧第一次對人這樣發脾氣,她要氣瘋了,拿起手邊的花枝就朝他扔去。
蕭夙避了一下,一點沒沾到身。
顧寧更氣了,攥好手裡的小珍珠,紅著眼睛跑開了。
在快到花廳的時候,她趕緊擦了擦淚,默默地走到了後面。
面對顧薇的責問,顧寧低著頭沒吱聲,情緒很低落,那個人雖然很可惡,但也是她沒有愛護好,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啊,不知道能不能把珠花串起來。
這樣的小事,蕭夙完全不必理會,只是晚上忽然想起她那個委屈氣惱的樣子,好像他對她做了極其過分的事。
罷了,還她就是了。
思慮了少頃,他走到書案前,抽出紙張鋪好,筆尖沾取墨汁,憑著記憶描畫出樣子。
餘拙聽到主子的吩咐,只覺得稀奇,不清楚這個珠花是要給誰的,要說主子不上心吧,這圖又是親手畫的,要說上心,這個珠花會不會有些寒酸?
蕭夙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