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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景鐵銘和她說事,也是客客氣氣的。
可是她卻忘記了韓文昌
韓文昌和杜毅不一樣,韓文昌雖也是景鐵銘身邊的得力副將,可韓文昌卻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莽夫。他不止博學,還跟在老軍師身邊多年,擅長揣摩人心。
可就是這麼聰慧的一個人,偏偏很多時候能動手絕對不會動嘴。
韓文昌曾和杜毅說,我雖身手不如你,可我也是武將出身,若能用武力解決,我也懶得和他們動嘴。
韓文昌顯然不是說說而已,他直接走上前抬起手就給了古嬤嬤狠狠地一個巴掌。
他雖然已經年邁,可力氣卻不小。
古嬤嬤被韓文昌一巴掌打的頭暈眼花,最後更是摔倒在地,「古嬤嬤是西院老夫人的陪嫁,是景家的老人,怎麼還如此沒規矩?」
「你只是一個下人,居然敢訓斥長寧伯府的老夫人和小姐,你算是什麼東西?老夫人出生顯赫,不願意和你這個臭泥浪費時間爭執,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若有下次,不用老夫人出面,我定親自杖斃你,讓伯府上下的人知道什麼是尊卑有別!」
大姚氏被韓文昌氣的渾身哆嗦,「韓文昌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替西院老夫人您教訓下人啊!」韓文昌和杜毅不一樣,他雖是武將,可那張臉瞧著卻很慈祥,尤其是他不說話的時候,更是帶了幾分文人的飄逸。即使他已經年邁,可氣質卻依舊卓越。自然,這是他不說話的時候。
韓文昌一旦說話,就似枝頭上的玉蘭變成了泥地裡的狗尾巴草似的。
再有氣質的人,開口沒有什麼好話,久了也讓不少人生出厭煩之心。
「西院老夫人你心善,對待下人們也愈發寬厚了,可你越是這樣她們就越是無法無天!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將軍最不喜歡沒有規矩的人!」韓文昌冷笑,「一個下人都敢訓斥伯府的主母了,這傳出去是要讓人笑話的。知道的還說西院老夫人你仁慈,不知道還以為這老刁奴是被西院老夫人你唆使了,才敢對當家主母如此。」
韓文昌說話極其刻薄,而他似乎也懶得和大姚氏糾纏下去,他直接走到小姚氏身前,臉色依舊很差,「伯爺臨行前曾吩咐我,說若是主母想要管事了,便讓我回來伺候主母!」
韓文昌雖是這樣說,可眼裡的蔑視顯而易見,連站在韓文昌身側的杜管事,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杜管事從身後推了推韓文昌,讓他不要太明顯了。
韓文昌撇了撇嘴,露出了和年紀極其不符合的神情,像是個賭氣的孩子似的,從袖口裡拿出一枚墨玉對牌遞給小姚氏,「這是伯爺留下的東西,請老夫人您收下!」
大姚氏離韓文昌的距離不算遠,卻清楚的看見了韓文昌手裡的東西。
這枚墨玉的對牌,與其說是長寧伯府主母身份的象徵,不如說是景鐵銘的象徵。
因為馬場裡的人,都會聽從拿著這對牌的人的吩咐。
她抽了一口冷氣!
怎麼會這樣?
她記得景鐵銘明明帶走了這個東西啊!
小姚氏接過來之後,只是苦笑著搖頭,然後把對牌放在了景姚氏的手裡,「拿著吧!」
景姚氏被嚇的立即跪在了地上,「母親!」
「你是好孩子,你比我更適合做伯府的主母。而且如今我也老了,辦事也糊塗。」小姚氏知道韓文昌不喜歡她,對她似乎有種莫名的敵意,可礙於景鐵銘的吩咐,韓文昌這些年來把情緒隱藏的很好。現在,韓文昌連偽裝都不願意了,她自然也沒必要做戲。她的確沒有景姚氏聰慧,想要查清楚這件事情,不能讓景瑟出面,那麼就只能讓景姚氏來處置,「你就當是幫幫母親吧!」
景姚氏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