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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即使贏了後,那些愛也再回不來。她也要用惡魔的血,祭奠這一切
掌心忽然傳來一股滑膩的暖意,樂枝驟然回神。她藏起眸中的厲色,展露尋常的輕淺笑容,抬眸望向霍渡,搖了搖他的手,狀似撒嬌。
「知道了。」
知道他這是答應她,會配合她行動的意思。樂枝彎唇,「謝謝」
然後,她朝霍渡的肩靠過去,刻意將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不讓他看見她眸中的情緒。她的眸色黯下來,因為她知曉霍渡喜歡的樂枝,是她偽裝出來的
或許也稱不上偽裝,只不過除去溫泉山莊那次,她在他面前所表現出來的,大多時候是那個從前的自己,柔軟乖順。
要是霍渡知道她蘊藏在心底的巨大陰暗面,知道她最終的計劃和目標,八成會大吃一驚,說不定還會順手把她滅了
不論前路是什麼,他們總是站在對立的兩端。
瘋子和瘋子,終究是不相配的。
霍渡長久地凝視樂枝的側顏。
平心而論,她無論是神情亦或是眼底的情緒,她都遮掩的很好。可偏偏,他能透過她的心跳感知她的掙扎和痛苦。
因為,他們本就是同一類人。
他無聲喟嘆——
罷了,若你執意要跨入黑暗,那便來吧。
反正,有我護著你。
靖賢王府。
霍詡正在書房煩躁不堪地砸東西。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夜是怎麼了,竟會對沈清顏做出那些事雖然他不喜歡她,也他絕非是個苛待女子的人。
這都怪沈淮!
還有,醉酒誤事!
否則他絕無可能做出如此離譜的事。
忽然,書房外的叩門聲響起,一道甜軟的聲音傳來,「王爺——」
光是聽聲音,就能讓人的身子酥了半邊。壓下心口的悸動,他輕咳一聲,「進來。」
姜曼推開門,扭著腰肢緩緩進屋,她將手中的託盤放到書桌上,解開身上的斗篷放在一邊。然後走到霍詡身邊,開口:「聽說王爺連早膳也沒用,就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妾身好擔心呢。」
濃鬱的香味飄散,霍詡心間微漾,他抬手摟過姜曼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王爺」姜曼將手搭在他的肩上,佯裝推卻,可身子卻靠他更近。
霍詡不由地開始心猿意馬起來。昨夜在沈清顏那兒,雖折騰得過分了些,可他全然沒有盡興。沈清顏那種貴女,哪裡懂得伺候人?
簡直木訥得很!
抱著懷裡的綿香,霍詡搭在軟腰上的手逐漸下移,然後他眸色漸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貼近姜曼,含住她的耳垂輕咬,「沒穿裡袴?」
回答他的是低吟的輕唔聲。
「妖精!」
霍詡急切地將她抱上桌,掀起她的薄裙,正欲將手探入之時,敲門聲響起——
「王爺,奴才有急事稟告!」
「滾!」霍詡漲紅著臉,慾火難消。
「王爺,是給您的密信。」
一瞬間,身上的燥熱被澆滅,霍詡冷靜下來,把姜曼抱下桌,「你先回去。」
可姜曼委屈著臉,扯他的衣襟,不依地搖頭。
「回去!」霍詡略微提高了音量。
見狀,姜曼只好躬身告退。開啟屋門看見秦禹時,還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姜曼知道,那封信是誰寫的,她更知道自己是誰的替身。
她裝乖這麼久,竟還是不能撼動那個人在霍詡心中的地位。
她不甘心!
咬咬牙,姜曼緊了緊身上的斗篷,走出書房。
拿到樂枝的信,霍詡急匆匆地拆開來,待看完信上的內容,他感覺心中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