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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你沒休息好?”
“噫———要到熊貓眼的程度了。”
聽到這話,已經半閉著眼的少年睜開紫眸,作勢揮了揮拳頭,“再說我打你了啊。”
武藤保搖搖頭,學著對方以往說話的口氣道:“有膽子打就儘管來,我又不怕!”
“喂!”
“噗。”聽過結城夏野這個樣子發表宣言的伊諾拉偏頭笑了出來,“嘖,真是活該。”
“啊,不知道為什麼我也這麼覺得。”武藤葵點點頭一臉贊同。
武藤徹看著他們幾個,苦笑了一下,“為什麼這裡明明有個老師,我卻有種自己才是大人的感覺?”
“這說明我心態年輕。”
“說什麼呢哥哥?!老師看著又不大!而且女性的年齡可是不能隨意觸碰的禁|區啊……”武藤葵說完之後話鋒一轉,“話又說回來,老師你多大了?”
眾:“……”說好的禁|區!
“雖然不是小孩子……”伊諾拉微微一笑,視線落在武藤徹身上,意有所指地說道:“但是也不是骯髒的大人呢。大人的世界真是太汙了。”
“……”武藤·聽她說過很汙的話·骯髒的大人·徹。
“被說汙了呢,阿徹。”結城夏野屈起手臂捅了捅好友,紫眸中帶著一分調笑之意,“感想如何?”
武藤徹:“……甚是微妙……”
“這麼說來,老師原來比哥哥還要小?”武藤葵面上難掩驚訝之色。
伊諾拉勾了勾嘴角,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很好地用表情詮釋了什麼叫做我只笑笑不說話。
“難怪一點老師的樣子都沒有。”
“結城同學。”伊諾拉微笑不變,“你下節課還想留堂嗎?”
結城夏野:“……”
“對哦!”武藤保倏地一合掌,“說起來,夏野最近經常被留堂呢。”
“因為他上課的時候經常打盹。夏君,你晚上的時候都幹嘛去了?”
面前的幾人都算是自己的朋友,也是關係最好的人,在恐懼與驚慌於心底纏繞不休的時刻,結城夏野心裡想要的傾訴慾望洶湧不停。
想把近日來一直讓自己輾轉難眠的事情告訴他們每一個人,以得到紓解,但同時他也非常明白這件事有多麼荒謬,荒謬到連他自己靜下來想一想都會覺得可笑,異地處之也覺得無法相信。
“沒睡好而已。”他最終這樣說道。
沒有辦法說出來。那些話卡在喉嚨裡,始終邁不過一個界限。就連他自己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因為收到了死去的清水惠寫給他的明信片,所以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絲很難發現的、難以言喻的寒意,以至於他總會覺得那個已經深埋在黃土下的少女每晚都站在窗外,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真的只是沒睡好嗎?”和武藤家兄妹幾人分開後,在回家的路上,伊諾拉突然停下腳步,這樣問道。
“……當然。”
“這樣啊……”
伊諾拉怎麼說也有一千多歲,就算從結城夏野嘴裡得到了這樣的回答,一個人心裡有沒有事還是能看出來的,同樣,她也看得出結城夏野現在無法將事情說出來,所以也沒再多問,只點了點頭,“你等我一下。”
“嗯?”結城夏野疑惑地看過去,卻見她走到了安森家的院子外邊,麻溜地摘著人家爬了一牆的無刺薔薇,不一會兒就摘了一小捧回來。
“給。”
“……”結城夏野沉默地盯著已經被遞到了自己面前的雪白薔薇,指著伊諾拉,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趕緊走!被發現了怎麼辦?”
“也對。”伊諾拉說著,走近了些,輕輕地拿起了他的手,把花塞到了他手上。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結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