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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驚得呆了。
儀和、儀清雙雙搶上,叫道:“將軍,你怎麼啦?”令狐沖雙目緊閉,佯作不醒。
魔教領頭的老人眼見片刻間己方一人身亡,更有十一人為這瘋瘋癲癲的軍官戳倒,雖看似瘋癲,實際此人武功之高,委實深不可測。又見己方給戳倒的人之中,五人已遭恆山派擒住,今日無論如何討不了好去,當即朗聲說道:“定靜師太,你們中了暗器的弟子,要不要解藥?”
定靜師太見己方中了暗器的幾名弟子昏迷不醒,傷處流出的都是黑血,知暗器淬有劇毒,聽他這句話,已明其意,叫道:“拿解藥來換人!”那人點了點頭,低語數句。一名教眾拿了一個瓷瓶,走到定靜師太身前,微微躬身。定靜師太接過瓷瓶,厲聲道:“解藥倘若有效,自當放人。”那老人道:“好,恆山定靜師太,當非食言之人。”將手一揮。眾人抬起傷者和死者屍體,齊從西側山道下坡,頃刻之間,走得一個不剩。令狐沖悠悠醒轉,叫道:“好痛!”摸了摸額頭腫起的一個硬塊,奇道:“咦,那些毛賊呢?都到哪裡去啦?”
儀和嗤的一笑,道:“你這位將軍當真希奇古怪,剛才幸虧你衝入敵陣,胡打一通,那些小毛賊居然給你嚇退了。”令狐沖哈哈大笑,說道:“妙極,妙極!大將軍出馬,果然威風八面,與眾不同。小毛賊望風披靡,哎唷……”伸手一摸額頭,登時苦起了臉。儀清道:“將軍,你可砸傷了嗎?咱們有傷藥。”令狐沖道:“沒傷,沒傷!大丈夫馬革裡屍,也是閒事……”儀和抿嘴笑道:“只怕是馬革裹屍吧,什麼叫馬革裡屍?”儀清橫了她一眼,道:“你就是愛挑眼,這會兒說這些幹什麼?”令狐沖道:“我們北方人,就讀馬革裡屍,你們南方人讀法有些不同。”儀和轉過了頭,笑道:“我們可也是北方人。”
定靜師太將解藥交給了身旁弟子,囑她們救治中了暗器的同門,走到令狐沖身前,躬身施禮,說道:“恆山老尼定靜,不敢請問少俠高姓大名。”令狐沖心中一凜:“這位恆山派前輩果然眼光厲害,瞧出了我年紀不大,又是個冒牌將軍。”當下躬身抱拳,恭恭敬敬地還禮,說道:“老師太請了。本將軍姓吳,官名天德,天恩浩蕩之天,道德文章之德,官拜泉州參將之職,這就去上任也!”
定靜師太料她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未必真是將軍,但見她禮數周到,心有好感,說道:“今日我恆山派遭逢大難,得蒙將軍援手相救,大恩大德,不知如何報答才是。將軍既真人不露相,貧尼只有朝夕以清香一炷,禱祝將軍福體康健,萬事如意了。”令狐沖道:“多謝,多謝。請你求求菩薩,保佑我升官發財。小將也祝老師太和眾位小師太一路順風,逢凶化吉,萬事順利。哈哈,哈哈!”大笑聲中,向定靜師太一躬到地,揚長而去。她雖狂妄做作,但久在五嶽劍派,對這位恆山派前輩卻也不敢缺了禮數。
恆山派群弟子望著她腳步蹣跚地向南行去,圍著定靜師太,嘰嘰喳喳地紛紛詢問:“師伯,這人是什麼來頭?”“他是真的瘋瘋癲癲,還是假裝的?”“他是不是武功很高,還是不過運氣好,誤打誤撞地打中了敵人?”“師父,我瞧他不像將軍,好像年紀也不大,是不是?”定靜師太嘆了口氣,轉頭去瞧身中暗器的眾弟子,見她們敷了解藥後,黑血轉紅,脈搏加強,已無險象,她恆山派治傷靈藥算得是各派之冠,自能善後,當下解開了五名魔教教眾的穴道,令其自去,說道:“大夥兒到那邊樹下坐下休息。”
她獨自在一塊大岩石釁坐定,閉目沉思:“這人衝入魔教陣中之時,魔教領頭的長老向他動手。但他仍能在頃刻間戳倒五人,這樣的人物是友非敵,實是我恆山派的大幸了。”她沉吟半晌,命弟子取過筆硯、薄絹,寫了一信,將薄絹書信捲成細細的一條,塞入一個小竹筒中,蓋上蓋子,再澆了火漆,用鐵絲縛在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