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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就太後,那麼年輕漂亮,我一點也不反胃,幹嗎不再接著追?即使是不追,看看總還可以吧?也許看著看著,哪一天就會有那個機會了呢?”
他敢如此膽大包天還要往前去不是沒有原因的,真正的原因便是:太後那天彈的曲子,太過哀傷,哀傷到讓他感覺太後也許是會需要一個像他這樣知情識趣的人為她排遣排遣心裡的煩憂的。
所以,一待確定那天的事確實沒留半點後遺症,而晉思又沒看在身邊的時候,青酒再次溜進了寶慈宮。
這一次,太後還是在彈琴,彈的曲子雖不一樣了,但,一樣的,是那調裡深沈的憂愁,深沈到讓他差點當場把持不住地上前抱住了她,告訴她如果有什麼事,他願意幫她分擔。
“你怎麼又來了?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一直在宮裡呢?”
太後的問題像是連珠炮,讓他應接不暇。
“你別管我是誰,也別管我為什麼會一直在宮裡,我來,只是因為想來,就來了。”
青酒說了一堆深情款款的廢話。
雖是廢話,卻很有用。
青酒泡妞的色膽雖然大,但倒沒膽大妄為到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出去,這樣一來,萬一有個閃失,也好給自己留條後路嘛。
或許是宮裡實在太過無聊,或許是一直高高在上以致沒有一個可以像青酒這樣平平靜靜跟她說話的人,太後,竟然還真的沒喊人趕他走,而是輕問:“那次,你那個詩,是怎麼說的?”
“詩?什麼詩?”
沈浸在太後美貌裡的青酒壓根兒沒注意太後在說些個什麼,只是抓到了太後一兩個語詞。
“就是你上次吟過的,惟一的一首詩啊!”
“哦!那個啊!是這樣說的: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小青子當時聽太後的曲子很哀婉,才吟這首詩的。”
“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心……恨……誰?”
太後將那詩反覆低吟了幾遍,輕笑道:“是首好詩。青公子的才氣,想必是西鳳第一吧?”
“不……不是……”
暈菜,被美人一誇,青酒本來想說那是李白做的,但又怕因此而減低了自己給美人帶來的好形象,再加上這個李白,在這個太平王朝,只怕也沒人聽過,他只好隱而不說。
不過,這樣一來,就感覺自己有些心虛罷了。
──這算不算剽竊啊?李白會不會從地底下跳起來跟他幹架!?
“太後,您的琴音好美,在下可否有那個榮幸能再聆聽一次呢?”
青酒怕太後要跟他來個以文會友之類的鬼東東,趕緊將話題岔開。
──古人不都喜歡玩這類東東的嘛!
另外呢,他想,如能再聽聽她那憂愁的琴音,或許在琴音的感染下,太後會跟自己更親近一些呢?女人,不都是在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接受別人的嗎?
太後也怕自己跟這個青公子說的太多,停了琴音,外面侍候的人會以為自己今天已經不再彈琴而跑進來侍候她,到時看見青酒就不太好了。雖然她知道這小鬼肯定又跟外面的人說他是太監,但,萬一將來別人知道了他的身份,知他三番五次進過自己的寢宮,而且自己這裡面還靜悄悄的一片,天知道到時別人會怎樣揣測自己跟這個小鬼在裡面幹了什麼。
所以當下便接著丁丁冬冬地彈將起來。
不多久,太後果然是復又沈入那憂愁似海深的曲子裡而眉尖微蹙了。
“這樣的絕代佳人,是終於讓我知道什麼叫‘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