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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曉你近日會回來,特地從隨身帶著。」
謝丞相見他小心的將信紙展開,借著月光仔細的看上面的內容,緩緩開口,「你猜的不錯,當初五王之亂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為父明哲保身,也是對太子的承諾。」
謝陵瑜已經閱完信中的內容,聽到這裡有些動容的抬起頭,謝丞相看著他,低聲喃喃,像是在寬慰亡故的魂魄。
「謝家不倒,青丘不滅,天下方可太平。」
「小瑜,你可明白?」
這些話猶如千金重,狠狠砸在謝陵瑜心口。
也許如今世上最恨重戮的兩個人,便是自己的至親至愛了,一個在明處與重戮虛偽與蛇,一個在暗處伺機而動。
謝陵瑜喉嚨乾澀,「父親,你為何從不與孩兒說?」
謝丞相凝視他良久,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將腰間的玉佩取下,按下兩側與中心處,玉佩便散落開來,謝陵瑜一眼就瞧見了落在其中的玉指板。
那是極其霸氣的狐狸頭,背面刻著一個 「鶴」 字,謝陵瑜頓時驚喜的看向謝丞相,「這是?」
「此乃青丘鶴的遺物,告訴青丘家那小子,他父親最後的遺願是……」
「願吾兒不為青丘大公子,只為山水一過客,此生平安順遂,方安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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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府。
重戮這些日子忙著招兵買馬,沒空顧及其他,邢家又安分的很,這便稍稍放鬆了警惕。
幽香陣陣拂面來,邢雅嫻閨房內。
邢雅嫻眼睛紅的像個兔子,孫黔在一旁蹙眉替她擦眼淚,雖說女子的閨房他人不便踏入,可如今也沒有比這處更合適的地方了。
青丘玦沒有戴人皮面具,一張俊美的臉上難得染上幾分尷尬,他方才與邢尚剛進門,便向邢雅嫻致歉,誰料邢雅嫻一抬頭看見他的臉,整個人如遭雷擊,頓時哭了起來。
邢尚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面,青丘玦情急之下準備退出方面另尋去處,又被這小姑娘抽抽搭搭的拽了回去,孫黔來時還以為是青丘玦這牲口做了什麼惹哭了妹妹,差點與他在堂前大打出手。
總之…… 一言難盡。
都是誤會。
邢雅嫻並非覺得冒犯,而是她沒想到原來青丘家的兄長還活著。
「懷瑾哥哥,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邢雅嫻看著他,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
若是沒有三年前的大亂就好了。
那樣懷瑾哥哥一定會比現在更加耀眼。
青丘玦看著她通紅的眼睛,有些生疏的抬起手摸摸她的頭,「不必擔心,一切安好。」
邢尚嗔怪的點點她的腦袋,「你看看你,多大的丫頭了,還興哭鼻子呢?」
邢雅嫻縮縮脖子,青丘玦看著好笑,心說可不是嗎。
有些公子這麼大了,不也總愛哭鼻子嗎?
他心中一念,孫黔便若有所感的看過來,「謝公子呢?」
邢尚也看過來,目光還有些擔憂,「懷瑾,你與謝家小子可還好?」
青丘玦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大局當前,他並未說太多與雲樓的事,後來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怕是邢伯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們水火不容的那段日子。
「雲樓先去了趟謝府,過會兒便來,我與他…… 甚好。」 青丘玦表情有些微妙。
看的孫黔眼皮子跳了跳,直覺不好。
他們都敏銳的抓住了重點,青丘玦喚謝陵瑜 「雲樓」。
邢雅嫻雖然雲裡霧裡,但這並不妨礙她從青丘玦的語氣中聽出親暱,小姑娘湊過去,悄聲問,「懷瑾哥哥,那雲樓哥哥喜歡怎樣的女子呢?」
青丘玦淡笑的神情突然一凜,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