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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搖花拍著掌,笑得花枝亂顫,瞬間,又拉下臉,同身旁之人如出一轍的陰鬱,聲音如同來自修羅地獄:「可你,有的選嗎?」
李宓呲笑一聲,搖搖頭,語調清晰念起了文章,初時不顯,越到後面,姬搖花越是狂熱。
唸到第二章,李宓戛然而止,弄得姬搖花心癢難耐。
姬搖花的語調瞬間溫柔起來,似乎鄰家的閨秀一般,親熱喊道:「好妹妹,怎的不念了?」
見她如此,李宓反而鎮定下來,靠在山壁上,輕聲道:
「姬搖花,若你幫我剷除師門叛徒,我便將此秘籍默給你,如何?」
此話一出,文雪岸的手已放在了劍上。
想到江湖盛傳的『絕世秘籍』,姬搖花雙眼綻放出別樣的色彩,見她心有動搖,李宓又道:「此秘籍分上下兩冊,方才我背的,是藥經。」
「下冊毒經,記錄天下奇毒、蠱術,得此,你必稱霸武林。」
風起,姬搖花的手動了,原本親密無間的兩人,瞬間拉開了距離,各自心懷鬼胎,眼神中試探起來。
見此,李宓諷刺一笑,右手放在左肩,悄然按住了穴位。
須臾,李宓變換了動作,外間兩人彷彿也達成共識,姬搖花摸了摸文雪岸的肩,嬌笑一聲:「妹妹巧舌如簧,姐姐自愧不如,想讓我二人兩敗俱傷,怕還得拿出更大的籌碼。」
說罷,文雪岸拔出佩劍,嘴角帶笑,滿眼惡意,朝著牢房走來:「當初許天\\衣斷我一指,如今,便在你手上找回來吧。」
「文雪岸,若我說,我能說服元十三限放你一馬呢?」
文雪岸的腳步驀然頓了頓,停了下來,一錯不錯盯著李宓道:「你不過是諸葛正我的弟子,你憑什麼?」
李宓笑了笑,眼神一軟,彷彿回憶起什麼美好,陳述道:「你在山上習武時,有無留意你師娘,年年裁剪、縫製華美的衣衫,每逢中秋,派趙畫四下山。」
說中了,文雪岸緊了緊手指:「何意?」
從袖中掏出一荷包,舉在面前晃了晃,李宓與文雪岸對視:「你或許未曾留意,我的生辰,在中秋。」
「你究竟是誰?」
文雪岸牙關緊扣,他認得她手中的荷包,與他腰間的,出自一人之手。
李宓卻不答,反而轉頭看向一旁的姬搖花,語調依舊平淡:「元十三限如何緊張我,姬搖花,你也看在眼裡吧。」
姬搖花一愣,想起雷小屈的死狀,雖未言語,文雪岸卻已從她隱含畏懼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冷風一吹,文雪岸心中一跳,想起曾在山上偶然聽到的隻言片語,臉上的神色瞬間複雜起來,目光沉沉,兩種感情在心中交織,彼此對抗。
「別聽她的,文雪岸,你欺師滅祖,元十三限絕不會饒你。」
「有我求情,他可以戴罪立功,只要自在門不追殺他,江湖上,又有多少人,是他的敵手。」
說完這句話,李宓藏在背後的右手將一根金針打入體內。
忍著劇烈的疼痛,她雙手死死環住自己,掐著胳膊,只露出眼睛,牙關緊咬,掩藏自己的神色。
「呵,不愧是郡主,威逼利誘這套用的著實不錯。」
尖細的聲音響起,一時分不清男女,卻又有些熟悉,外間進來的第三人,身著紅衣,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揮了揮衣袖,地上瞬間凝出寒霜:「你們不會,各自心動了吧?別忘了我們的宏圖霸業!」
此人竟是——詭樓樓主!
外間凝滯的氣氛緩和,三人眼神交流起來,李宓暗道糟糕,額間鬢髮濕透了。
如她預料,文雪岸目光晦暗,提著劍向她走來。
「等等。」詭樓樓主怪叫了一聲:「她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