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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宓摸了摸十一軟乎乎的狼頭,彎起嘴角,慢條斯理說:「雲端花,我從江南一路培育而來,只開一夜,嗅之迷人心智,他會回到他記憶中最快樂的地方,然後在睡夢中笑著離開。」
眾人請君入甕等了月餘,昨夜那出戲,可不止哭來做戲的,而是真送人上路的。
「只是不曾想,他竟去傅宗書府上鬧了一場。」
許天\衣如此一嘆,李宓也安靜下來,凝視著茶盞裡上下浮動的梗,格外想念一個人,不知他是否與陸小鳳匯合。
十日後,眾人再開慶功宴,屋外傳來一聲鷓鴣,追命飛身前去。
須臾返回,面色有些不好:「世叔,文雪岸等孽黨跑去了北城,竟與魔道眾人聯合,大肆抓捕江湖高手,製作藥人。」
神侯連連冷笑:「六合青龍何在?」
「追去了,只等元師叔下山。」
聞言,神侯點點頭,泰然自若招呼眾人,宴會繼續,小輩們亦不再言說此事,待神侯離開,宴飲聲止,瞬間安靜下來。
「嘭!」
許霓裳安耐不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聲罵道:「欺師滅祖之徒,離死也不遠了!」
李宓瞄了一眼許天\衣,他難得神色鬆動,露出一絲殺意,手上的飛針掰著咔咔作響。
其餘門人也是一臉冷意,話說文雪岸,當年化名白山,拜師學藝,盡得元十三限真傳,乃是他最寵愛的弟子。
誰知他竟趁元十三限下山赴會之際,意圖欺辱師娘,被六合青龍發現,打傷同門逃竄而去。
此人逃回汴京途中,偶然撞見初入江湖的許天\衣,兩人激戰,若不是霓裳趕到,怕許天\衣不止重傷那麼簡單了。
元十三限礙於盟約,終身不得入京師,他誓要親手處置此人,遂派六合青龍下山,加入神捕司。
京中不便動手,且文雪岸父子亦是公門中人,自在門人才讓他們苟活了如此多年。
魔道高手眾多,北城發來求救信,眾人連夜疾馳,行至半路,陝西一代亦出現危機,只得兵分兩路。
李宓隨著無情等人趕往北城,秋燥炎熱,連夜趕路到達寶雞鎮,早已有人接應。
「諸位同門,家師已等候多時了。」
跟隨魯書一,走進一家精緻的小院,俊美的中年男子坐在樹下,自酌自飲,手邊放了根一線杖。
眾人齊聲道:「見過師叔。」
元十三限語調隨意,擺擺手道:「你們來的正好,修整一晚,明日出發,將那些魔道妖人一併了結。」
「是!」
眾人領命散去各自歇息,李宓卻被元十三限叫住了,只見他面色一變,帶了些慈愛之色,語重心長地說:「宓兒啊,是不是叫錯了,明明該叫小舅舅嘛!」
說罷臉上還一副你該與有榮焉的表情,李宓垂眸,低聲道:「還請師叔不要玩笑,我是世叔的弟子,在外行走,合該稱呼您一聲師叔。」
一片樹葉落下,正要掉到李宓頭上,元十三限手指一彈,樹葉飛到了一黃衣女子腳邊,她頓了頓,被紅衣女拉著離開。
元十三限呲笑一聲,輕拍了下李宓的肩,感慨道:
「三師兄這人就是規矩多,罷了罷了,你和霓裳,今晚住我左邊那間,切忌不要走錯了。」
李宓垂首離開,與等在一旁的霓裳相視一笑,心中微暖,有長輩護著,何其有幸。
入夜,寶雞鎮安靜祥和,除了偶有的狗叫聲,再無其他異響。
夜半,屋外傳來巨響,旋即是令人牙酸的刀劍碰撞聲,間或夾雜著一兩聲嬌呼。
李宓二人還未開門,只聽得隔壁傳來一聲大喝:「擾人清夢,滾!」
須臾,戰鬥止了,李宓開門一看,火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