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東方不敗(四)(第1/3 頁)
接下來的幾天內, 喬安又零零散散的售出了幾張字畫,她準備重新繪幾幅畫出來。
她繪畫時很少題字, 一般情況下,如果買畫人不特意要求她再寫上點什麼, 她是絕不往畫上寫字的。
原因說起來有些複雜,她在題字時喜歡寫詩,然而在這個“架空歷史”的朝代中,你很難確定歷史中某些詩詞名家是否一如既往的存在著,題詩時需要多加謹慎。當然,她也可以自己寫詩,然而詩詞中常常用典, 要是她一不小心引用了這個世界中不存在的典故, 不就成了弄巧成拙。又或是像上次她給紅裙女子題字時那樣,一時興起忘乎所以直接把未來幾百年後才出現的詩詞搬了過來,幸好對方不是追根問底之人,否則她就要漫天扯謊了。
為了避免出現以上這幾種情況, 她題字時難免束手束腳, 到後來她就不怎麼愛題字了。如若不然,免不了費些口舌功夫,太傷腦筋。
喬安正在繪畫。
從旁觀者的視角打眼看去,她扮作的這個年輕的寒門公子倒也像模像樣。
宣紙上突然多出一道陰影。
“來公子這裡尋個清淨,又要打擾公子了。”那個有過兩面之緣的紅裙女子,就站在前方,她如此說道。
喬安抬眼, 向她輕頷首,復又低下頭繼續完成自己的畫作。
紅裙女子似是頗為享受這種沉默中的平靜。
她看著青年帶著一種介於專心致志與漫不經心之間的神情,手持毛筆,在宣紙上施施然落筆,宣紙上暈染開層層疊疊的墨跡。他的姿態,莫名有種清新雋永之感。
紅裙女子掩在斗笠面紗下的眸色深深。
她垂首隨手翻了幾幅畫作,像是沒有遇到鐘意之作,在畫攤前又站了一小會兒,喬安忙於畫畫,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這一日之後,紅裙女子接連幾天來到畫攤前。
喬安依舊扮作口不能言的青年,紅裙女子總是獨身而來,過來也不多言,只是一個人專注地挑畫。
按理來說,有一人無法說話,兩人在相處時理應產生諸多不便,不過事實卻非如此。
紅裙女子在看畫時,喬安就在一旁或是低頭看書,或是蘸墨作畫,又或是自顧自地閉目小憩,實在無事可做時,就安安靜靜地在一旁欣賞著紅裙女子擇畫的過程,氣氛平和又安逸。
卻說又一日清晨,喬安剛在客房中醒來。
她察覺到門外好像站著人,且一直沒有離開的跡象,就像是在特意等著她一樣,然而喬安不記得自己在濟南府有熟人。
她從從容容地打理好衣物與面容,開啟了門,見門外站著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一人好似竹竿般高高瘦瘦,另一人中等個子,耳際有一道寸長的刀疤,一看就知這兩人都是江湖中人。
兩人正是為喬安而來,見喬安開啟了房門,高瘦男子向前走了半步,然後抱拳行禮,道:“可是喬安喬公子當面?”
喬安無聲地點了下頭,然後向兩人回了一禮。
這兩人一開口就道出自己的姓氏,明顯是有備而來。
喬安從不在一地久留,往往待個一二十天就到了她再次啟程的時候了。如此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她很難與當地人產生太過深厚的交情,她又假裝自己口不能言,如果沒有人熱情的主動找她攀談,有些時候直到她離開當地了,她還從沒對他人說起過自己的名字。當然獨來獨往的好處就是她幾乎沾惹不上什麼是非。
而且她扮作讀書人以賣畫為生,來來往往的都是普通人。她也從不主動結交武林人士,但這兩人卻是身負武藝。如此,與她有關聯的人就更少了。
她在心底做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排除法,他們因誰前來,立即呼之欲出。想來,這兩人是因為那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