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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夢境卻並不平靜。
一會兒夢到小時候,媽媽還活著,那個渣爹還是個二十四孝好丈夫, 媽媽拿著嫁妝支援他創業,從此家裡過得緊巴巴的。
記憶裡,她總是被院子裡的其他小朋友嘲笑,罵她是被爸爸拋棄的窮孩子。
後來好不容易渣爹的生意做大了,家裡條件好了起來,媽媽也懷孕了,經常問她想要弟弟還是妹妹,她也對媽媽肚子裡的小寶寶十分期待,沒想到,孩子還沒出生,媽媽就發現渣爹出軌,已經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還有個一歲多的兒子
媽媽受不了刺激,身體越來越差,最終生病去世,那個顧遲遲期待已久的小寶寶也沒來得及出生就隨著媽媽走了。
扔下了她一個人。
夢裡,顧遲遲抱著媽媽的舊衣服,抗拒著後媽進門,卻被渣爹扇了兩個耳光,她倔強的堵在門口,哭喊著不要爸爸。
這一刻,顧遲遲好像重新回到了當初那具小小的身體裡,再次感受到那種被全世界拋棄,又無能為力的的絕望。
「遲遲!醒醒!都是夢!」
顧遲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串淚水從眼角滑落,她抽泣了兩聲,這才從那種溺水般的狀態裡回過神來。
但人還是不太清醒,她雙眼渙散的看著滿臉焦急的駱川,語氣飄忽的說了句:「哥哥,你知道嗎,我的名字是我媽媽起的,她懷著我的時候,過了預產期我都沒出生,我媽媽就說,我的寶貝來的可真是遲啊」
駱川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竟然哭的這麼傷心,好在他睡覺一向警醒,這才能及時的將她喊醒。
不然還不知道她會在夢裡哭多久
看著她失神的樣子,駱川只覺得她好像還停留在另一個世界,似乎隨時都會從他消散在他眼前。
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清晰的意識到,他會失去她。
巨大的恐慌擊中了他,讓他一個衝動,將人死死地摁在懷裡。
但他並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不斷的重複道:「沒事的遲遲,都是夢,沒事的遲遲…」
「哥哥,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會變心?」顧遲遲趴在他的肩頭,幽幽的問道:「不管當初說的多好聽,遇見了別人也依舊會變…」
「不會的!」駱川打斷了她,他雙臂用力,將人摟的更緊了些,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堅定道:「你總說讓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一次,可以嗎?」
「是嗎?」顧遲遲嘴角勾起一個蒼涼的笑,卻沒有回答駱川的話。
當初那個男人也是這麼跟媽媽說的,結果呢?
但她沒將這句話說出來,只是將頭埋在駱川懷裡,靜靜的流著淚。
等她的抽泣聲逐漸平息,直到在他懷裡睡過去,駱川才輕吁了口氣,輕手輕腳的將顧遲遲放回床上。
他活動了下有些發麻的手腳,看著顧遲遲的睡顏陷入了沉思。
月光下,她睡著了也仍然是一副不安穩的樣子,臉色慘白,秀眉緊蹙,眼角還在不斷的沁出新的淚水,顯然並沒有真正平靜下來。
駱川在床邊坐下,伸出手替她拭乾臉上的淚水,又將她額前被淚水打濕的碎發捋上去,再低頭看了看胸前被她打濕的一大片,但他最終什麼也沒做,只是將被子給她蓋好,輕嘆了口氣,就出去了。
等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原本雙眼緊閉的顧遲遲睜開了眼,她伸手按了按先前駱川撫過的地方,只覺得額頭上還殘留著他粗糙大手摸過的感覺。
她咬著唇盯著駱川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動彈。
第二天起來,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起昨晚的那個擁抱,見面也只是客氣的點了點頭,倒很有些相敬如賓的意思。
等吃完早飯,駱川就開始準備修修家裡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