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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顧遲遲小一些,今年十二歲,正是蠻不講理的時候,這段時間以來,又經常聽何翠芳再背地裡罵顧遲遲,以至於他覺得顧遲遲在這個家裡地位就是比他低一等,竟然當著顧遲遲和駱川的面就把何翠芳私底下罵人的話帶了出來,還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
「你說什麼?」聽見他的話,駱川的眉頭皺起,他不動聲色的拍了拍顧遲遲的肩,沉聲對顧學博反問道。
見他不僅不給自己禮物,竟然還敢反駁自己,顧學博小霸王的脾氣瞬間就發了,他嘴裡繼續不乾不淨的罵道:「你這個鄉下來的泥腿子還敢還嘴?!我給你臉了是吧!我看你和顧遲那個小賤人就是天生一對,都該去挑大糞掃大街!」
說著還想伸手去打駱川。
一旁的何翠芳聽見顧學博罵人,不僅沒去阻攔,反而覺得自己的好兒子替自己出了氣,她不信顧遲這個鄉下老公敢在自己家裡和顧學博這個小舅子計較,好整以暇的準備看顧學博收拾這兩人。
駱川自己以前經常被罵,顧學博貧乏的罵人詞彙對他而言倒沒覺得有什麼的,但聽到別人罵顧遲遲,就算只是半句難聽的話,他現在都覺得難以忍受,更不用說顧學博翻來覆去的就是幾句「小賤/人、小婊/子」,他聽的早就怒火中燒了。
顧學博想打他,他當然不會讓他得逞,且他也沒什麼不能對小孩子動手的概念,站起身來直接一把反扭住顧學博的胳膊,單手將他摁在了地上。
他心裡又氣,手上的力氣就沒收著,顧學博從小被顧大勇何翠芳捧著長大,還有原身這個出氣筒,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
當下就鬼哭狼嚎哭爹喊娘起來,「媽!爸!救命啊!我要被這個鄉巴佬打死了!」
這下子何翠芳沒有了看熱鬧的閒情逸緻,她臉色大變,衝過去想要將顧學博從駱川的手下解救出來,但駱川根本不帶搭理她的,依舊死死壓著顧學博不放。
「顧遲你是個死人嗎?還不趕緊管好你家的人!」指揮不動駱川,何翠芳沒辦法之下只能去罵顧遲遲,「你弟弟被他欺負了,你怎麼還坐的住!」
顧遲遲不僅坐的住,還當著她的面翹了一個愜意的二郎腿,她掏了掏耳朵,也不理何翠芳,反而嬌聲對駱川道:「哥哥,好怪哦,我怎麼聽見有什麼東西在汪汪大叫?」
「啊!我知道了!」也不等何翠芳反應,顧遲遲自顧自的合掌輕輕拍了拍手,做出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是不知道哪家沒教養的,竟然對著上門的姑爺出言不遜,真是太過分了!」
「何阿姨,你一向通情達理,你說,這種有娘生沒娘教的垃圾玩意是不是應該教訓教訓?」她看著何翠芳,堪稱和藹的笑了笑。
她膚色極白,穿著那樣清新淡雅的顏色,乖乖的坐在沙發上,顯得小小一團,就像枝頭新發的嫩芽,毫無攻擊力的樣子,這麼一笑,甚至比那春花乍綻還要嬌嫩誘人。
但看在何翠芳眼裡,卻覺得她整個人怎麼看怎麼透露著惡毒。
「小遲,何阿姨知道錯了,回頭我會好好教學博的,但他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你忍心看著他這麼受苦嗎?」何翠芳明白過來,現在這個顧遲遲性情大變,已經不能像原來那樣嚇一嚇就聽話了,現在這個場面,不服輸認慫,她是不會放手的。
看著顧學博滿臉是淚的樣子,何翠芳就覺得心痛如絞,她再不情願,也只能向顧遲遲低頭,懇求道:「你快讓駱川放開他吧,我讓他給你們賠禮道歉。」
顧遲遲輕嘖了一聲,正想開口,卻被吱哇亂叫的顧學博打斷了。
「憑什麼要給他們道歉!我不!顧遲就是小賤/人!嫁了個鄉下人兩口子都是賤/人!就該一輩子伺候我,給我當牛做馬的!媽你不是經常這麼說嗎?我才沒錯,憑什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