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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也不好意思打擾您,」班主任最後補充:「可是碎碎那孩子的媽媽實在是太忙了,總聯絡不到她人。您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多過來勸勸碎碎,讓她把心思都用在學習上,別再橫生波折了。高三的時間,實在是一天都經不起浪費。」
深秋的風裡,江慕一聲不吭地把話聽完,漆黑的眸子越來越冷。
「好,」他回,聲線冰冷陰沉:「我會的。」
他回了辦公室,在位置上坐了會兒,手裡的打火機開啟又關掉。
穿著制服的唐娜朝他走過來,拉了個椅子在他旁邊坐下,琢磨了下措辭才開始問:「江慕,過完年你都二十六了吧?」
江慕瞥眼看她:「怎麼?」
「這個年齡也該談戀愛了,」唐娜試著勸:「不能為了工作連個人生活都不顧。剛才碰見廖局,他還特地問我你最近有沒有喜歡的姑娘,說要是沒有,他就給你介紹一個。我看你也不像在談戀愛的樣子,就替你應下來了。」
唐娜笑得小心翼翼:「江慕,你不會嫌我多管閒事吧?」
江慕輕嗤了聲,把打火機扔去桌上:「不會,儘管介紹。」
唐娜剛想拍手說好,又聽江慕說:「可我沒時間跟人見面。」
「怎麼會沒時間,」唐娜說:「最近咱們這兒也沒多少事,時間空得很,用不著你再連軸轉了。」
「陳部長難道不是事兒?」江慕貌似很隨意地提起:「能讓他落馬實在是不容易。」他抬頭,薄薄的眼皮掀開,目中沒有多少情緒:「我妹都被人欺負成那樣了,這次陳部長再死不透,就說不過去了吧?」
唐娜一愣:「你都知道了?」
「你以為能瞞得了我多久,」江慕說:「難道我沒眼睛,自己看不見?」
唐娜想著江慕肯定是見過顧碎碎了,那顧碎碎被陳雅打了的事自然也都知道得很清楚了。
「陳雅確實過分了些,」唐娜想起那天顧碎碎身上的血跡就心驚:「我們的人要是去得再晚一點兒,碎碎可能都不剩一口氣了。被傳喚過來後陳雅還拒不承認是自己動的手,要不是有影片,我們拿她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的。」
江慕面不改色聽完,一隻手攥得越來越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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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換藥的時候,顧碎碎搭乘公交去了醫院。
或許是這幾天她走路太多的緣故,左邊小腿上的傷一直沒好,隱隱很疼,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怎麼不讓家長送你來?」醫生有點兒怪她不遵醫囑:「不是跟你說了這幾天少走動。」
顧碎碎有點兒心虛:「也沒走多少。」
醫生嘆氣搖頭,看了她臉上傷口的恢復情況,幫她換了藥。
「別吃辣的東西,」醫生說:「也別見水。你一個女生,留疤了可不是玩的。」
「好。」
她拿了口服的藥離開醫院大廳。剛推開玻璃門,發現外面下雨了。
雨下得不大不小,天色陰沉,外面來往行人都撐起了傘。
她把書包拿過來,往裡面翻了翻。
並沒有傘。
每次用傘的時候她就會忘了拿,陽光普照的天氣反倒會把傘帶著。
她暗暗埋怨自己一句,開始在廊下等。
這種雨,來得快應該去得也快,等一會兒,總會等停了的。
手機響了起來,是江慕打來的電話。
她拿起來接:「哥?」
「你在哪兒?」他問。
聲音透過聽筒,有種惑人的磁性。
她想了一秒:「在家裡。」
電話那頭沉默下來,最後什麼也沒說,驀地把電話掛了。
她有點兒莫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