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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說，要不換個版本吧。

但是看著一旁張百樂手指慢吞吞地樣子，又沒有提出這個建議。

還是算了吧。

他的oga看起來玩的很開心，少將勉強為難自己放慢手速。

放慢，放慢，再放慢——

其實在張百樂看來，自己的操作已經非常嫻熟了。雖然比不上職業大神，但他再怎麼也玩兒了這麼多年。

他也看出來了霍普雪凌好像是不太適應，連著贏了三局後，覺得這麼欺負人家孩子挺不好的。於是道：「要不我教你吧。」

剛剛調整了手速霍普雪凌頓了一下，然後又強行把自己變得肢體不協調。

張百樂傾身靠過去，「你看哦，這個技能要這樣放……來，我站在這裡不動，你來打我試試。」

霍普雪凌背挺的筆直，他的oga長發齊腰，肩膀輕輕地與他靠著。他們的資訊素互相牽引著，而oga對此似乎一無所知，還在一個勁兒地教他玩這老掉牙的遊戲。

少將只能耐著性子，在oga的要求下慢慢移動手指，看著遊戲裡的英雄笨拙而無聊地揮出技能……

「你好笨哦。」

張百樂打了個哈欠，看著牆上投下光影投下的時刻。不知不覺，他已經教霍普雪凌打了一個小時的遊戲了。

不知道少將是不是真的從小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真是怎麼教都不會，一點都沒有他那個時代青少年的機靈。

他們那個年代，好像是刻在骨子裡的基因，一摸上這些東西就會。

「……抱歉，我再學學。」霍普雪凌的聲音低低在耳邊響起。

張百樂這才意識到他一直靠在霍普雪凌肩膀上，他坐起身，疲憊地眨了眨眼睛，望著少將的側臉上的傷口，突然想起白天的事情。

「只是這裡受了傷嗎？」張百樂看到那個傷口還挺駭人的，傷口處的皮肉都有些輕微翻開了，更何況，還是在霍普雪凌如此漂亮的臉上。

霍普雪凌本來想說些沒事，一側眸看到張百樂的眼神，頓了頓，低下頭去沒說話。

張百樂看他這樣，以為自己暈過去的時候男主被西斯拂欺負了。這也難怪，畢竟男主的設定雖然是帝國單體最強，但他現在也才十七歲。而推翻西斯王朝，是至少三年之後的事情。在那之前，男主一直在西斯猶樂的王宮中隱忍潛伏，積蓄力量。

其實張百樂本質上是個善良的人，如果不是非要做這勞什子任務，他不會折騰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人心都是肉長的，霍普雪凌在他跟前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逆來順受，這次又因為他而受了傷。

或許是因為聯絡不上系統，也不用做任務，這一刻，張百樂卸下了這個世界的面具，用一種現實中的態度跟霍普雪凌相處。

他發覺，霍普雪凌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覺得真實的人。

「放心，下次我幫你報仇。」張百樂這樣說道。

霍普雪凌頓了頓，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十分奇怪，張百樂說不上來。但好在，少將隨後就別過了眼，「元帥還是照顧好自己吧。西斯拂，以後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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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系統的日子對張百樂來說很難熬，他不知道他在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麼。尤其是在靈魂出竅後回到現實世界的那一幕，他很想知道那是幻覺還是真實。

在他死後，有人替代他繼續活著嗎？如果是這樣，他回去後會怎麼樣呢？或者說，他真的能回去嗎？

張百樂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的懷疑。

會不會他其實早就死了？就像科幻小說裡那樣，他現在只是一個意識，是一個程式裡的程式碼？否則，怎麼解釋這個離奇的世界呢？

心裡亂的很，張百樂渾渾噩噩的，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