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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渡雲很快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與他說了一次。
梅安沅輕輕擰著眉心,越來越感覺瀛洲這個地方古怪。
他抬眸看向天空,神識鋪展。
作為天生地靈的上古生靈,對於天下氣運,梅安沅自然有一些異於常人的感知。
很奇怪。
多方氣息匯聚,靈力極不均勻的四散排布,或重或輕,毫無規律。
果然有些異樣。
看梅安沅如今竟不對他生氣,盧渡雲很快便覺自己在他心中還是不一樣的,不覺便開口道:「阿沅,你如果願意,那邊就住在我宅中,我照顧……」
但話未落,梅安沅的身影便在原處消失不見。
原本他待過的地方只留一片飄然落下的花瓣,盧渡雲怔然看去,伸手去接。
卻剎那一種劇痛傳來,一道沒有情緒的聲音在他耳邊乍響:「十倍的靈珠我將那宅子賣給你,擇日我過來拿,若是準備不好,你便等著你們盧氏的房子都被燒掉吧。」
盧渡雲臉色頓時變化。
從盧渡雲那邊離開後,梅安沅當然沒有回去。
尋著記憶,他很快就找回了之前自己買的宅院中。
許氏之人如盧渡雲所言,已經搬了進來,門外有不少侍從把手。
靠近此處,古怪的感覺愈加明顯……梅安沅挑起眉頭,身影猶如鬼魅悄無聲息鑽了進去。
大堂之中,一身著明黃長袍、看起來溫文爾雅,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在與人談話。
沒過多久,他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喚來僕人道:「他現在在哪兒?」
「回家主,小公子昨天回來之後沒過多久就又離開了,奴才不知。」
男人皺起眉:「他又跑出去了?」
小公子?他說的小公子,應該是許語天?
不是說許語天已經失聯許久了嗎?
梅安沅挑眉。
男子又問了幾句,奴僕一問三不知後他也不在追問,擺擺手便叫他離開了。
此人是誰?許氏的家主……許建寧?
傳言裡許建寧是許語天的叔叔,對這個侄子素來不喜,他怎麼會這麼關心他?
想不通緣由,梅安沅便注意移開,又去了其他地方查探。
很快,他就發現一個屋子中很是古怪。
來往之人手中端著烏黑的水,一股濃鬱的藥味到處瀰漫,他眉宇動了動,到了那屋子的正上方,掀開一片磚瓦向其中看去——
卻一眼,看到一人勻稱光潔的胸口,梅安沅視線霎時一定。
屋中散出一股溫濕的熱氣,那人浸泡在寬大的浴盆之中。
許久沒有見過這等活色生香的情景,梅安沅不由自主便開始打量,目光從那人和烏黑的藥水對比而顯得極為白皙的肌膚,滑在他鎖骨處,在凹陷處停留了一會兒,舔了舔嘴唇,又繼續往下移動去,最後視線定在他腹部勻稱有力的腹肌上。
梅安沅上下動了動喉結,微微眯眼。
他看過不少人的身體,而眼前這個,身材消瘦卻肌肉健碩,四肢修長,腰腹有力。
……他身邊極少有人能達到這個體量。
冰封了三年的禁慾之色微微動搖,梅安沅從他完美無比的身體上目光戀戀不捨地移去,就想看看此人是什麼模樣,適不適合……
他的念頭在看到那人的臉後戛然而止,唇角頓時垮下,所有的旖旎眨眼的功夫全然消失不見。
許以覃。
那個古板的小殘廢。
怎麼是他!?
當年他從許以覃身邊勾走了他寶貝徒弟,許以覃是對他恨之入骨,橫豎看他不順眼,梅安沅自然也對他沒什麼好感。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