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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氏遭逢滅門之災,至今緣由不明,但這個歷史悠久、曾經身為人間第一仙門的家族,在榮耀之時受萬人敬仰,如今無人守護,那自然便成了蘊含著無數機緣、秘術的埋寶處。
在最初那滅門慘案剛發生時,大多數都驚於此事,人心惶惶,不敢輕易動作,但隨著時間過去卻沒有任何其他的事情發生,人心便發生了變化。
機緣、秘寶,多麼誘人的東西。
聽說當年長氏遺物相爭時,是各方出手,堪稱絕頂秘虛現世。就連魔界中安沅大人、無憂大人也從中獲了不少利處。安沅大人不是也將從長氏得來的那些東西都獻給了主子麼?
這些林藏都知道,倪星華便沒再細說,只道:「如今修真世家最為得勢的乃是許氏,一家獨大,但長、卿兩族滅門慘案至今不解,許氏自知樹大招風,不敢過於招搖,聽聞一直在暗中查探滅門之事的究竟,族內戒備森嚴。」
戒備森嚴。
有許語天那一樽大佛罩著,天道青睞,誰能對許氏下手?
林藏涼涼地冷笑了一聲。
偏心眼子狗天道。
「查了半天,他們查出些什麼沒有?」林藏道。
倪星華搖頭,「兩年前那滅門之事實在過於蹊蹺。血族一直在人間頗有勢力,也一直在查探此事,今日屬下去找了血族在附近的分支,他們依舊一無所獲。」
幕後之人藏得深,又涉及靈息、魔息,如今劇情尚未展開,想來他們也查不到什麼,林藏輕舒了口氣。
也罷。
「而長氏……」倪星華提言。
林藏看去,卻看他有些慚愧,拱手告罪,「屬下無能,沒有查處長氏與此處有什麼關係,不過在不遠處的山上,曾有當地人為長氏家主長化騰的石像。後來長氏沒落,當地人怕惹火上身,那邊的山上鮮少有人再去,石像便無人問津了。」
長化騰,正是長秋黎的父親。
長氏長化騰長於劍道,能以劍指蒼穹如此具有標誌性的動作鑄造石人,除他之外也沒有別人。
林藏又心裡有些悵然,搖首,「無礙,我只是隨口一問。長氏曾經聲名遠揚,有他們的石碑在此也是正常的。」
倪星華道「是」,隨後他又匯報了一些其他雜事,林藏初步瞭解了修真圈中的大概,便心中隱約有了判定,正巧梅一來道寧心魚已經備好,他便直接去了抑制體內漸漸漲燥的魔息。
然而,無人發覺之處。
走廊拐角的陰影處,琥珀色的眼眸在素色的月光下映出幾分不起波瀾的冷淡。
隨著月華濃鬱,陰影下的身影變化。
冰魄的戒指在晃動中碰撞響動,光華淡去,銀白色的長靴落於塵土,晚風襲來,林藏轉身未見處,潑墨的長髮散開,在長發之下,是一雙安寧沉靜的眼眸。
塵埃落定,長秋黎低頭看自己,微微抿唇。
幼年體,對現在的他來說,是最穩定的化形。
……太小了,比他還小上許多。
長秋黎收斂神思,隨著林藏離去的方向走去。
長長的走廊,流水聲漸漸明顯,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仿若忍耐輕哼,他氣息微亂,快步前去。
便見在寒氣蒸騰中,一人褪去外衣,面色發白的浸泡在明顯不同於尋常之水溫度的冷水之中。
他在做什麼?
長秋黎透過門窗視線移都不移看著。
泡冷水……會生病。
這是他與他說過的。
而被這冷水折騰的沒有其他餘力的林藏壓根顧不得察覺其他,面色慘白的靠在一邊,緩半會兒,伸手去拿放在旁邊的蜜餞。
轉移注意,幹點能讓自己愉快的事情,這是他總結出來度過著就像殺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