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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們一起回家啦。”白謹言看著他忽變的臉色,又猜不到他會想到哪裡?在他小小的心中,被自家爹爹不知道責罰過多少次,自己可不要這麼倒黴,一回家就捱罵,討好地道,“孃親還在等我們呢!”他知道只要搬出孃親,萬事搞定。
父子二人回了絕情殿,白謹言早聽說小妹妹病了,大呼小叫地直奔她的寢殿,兩個孩子嘰嘰喳喳地說得興起,歡笑打鬧聲快把絕情殿的房頂掀翻了。花千骨笑著勾住白子畫的手臂道:“你說寶寶生病是不是想言兒了?”
白子畫看著她笑道:“就那小子有什麼可想的?”
她側臉好笑地看著他道:“寶寶沒說想言兒,你會記得把言兒招回來?”
什麼意思嘛,聽這話好像自己多不待見兒子一般。“是我想他了……”
花千骨得意地大笑,今天他這個調皮搗蛋的兒子回家,正是他們一家四口團聚時,她可以多弄幾個小菜慶祝。
白子畫陪在她身邊,自己的手藝一點都不比小骨差。兩人直到洗手做羹湯時才真正覺得,真的很想兒子了。
月圓人團圓,花月正春風。殿外幽香陣陣,燭光點點,花千骨為了營造氣氛,還在小亭四周拉上了青灰色的帷幔,可是白慎行聞著香味跑出來時,不滿地表示自己喜歡玫粉色的帷幔。
花千骨無法,只得重新換上,這次小女兒滿意了,拍手笑著。花千骨塞了一塊她最愛的水晶素什錦到她嘴裡,更換得小女兒表揚:“爹爹做的就是比孃親做的好吃。”
花千骨震驚道:“你吃出來了?”
“當然啦。”小小的人兒,抱著她的小腿,踮起腳尖神神秘秘地道,“不過其他的孃親完勝。”
花千骨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笑道:“一會你當面去拍你爹爹馬屁好了。”
白慎行覆在她耳邊道:“哥哥正在拍馬屁呢,呵呵。”
花千骨被她逗笑了,言兒正在書房跟師父彙報一路見聞,也不知道會不會遭遇不測……師父對他太嚴厲,對小女兒倒是疼愛有加,要什麼給什麼,還會煞有見識地跟她說,女兒是用來疼愛的。
“孃親,我們去偷聽好不?”
“不好。”她怎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白慎行雖然懂事聽話,老成持重,不過這些都是裝出來的,與白謹言在一起就不知道瘋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是哥哥做的好榜樣,還是她本性如此。
她嘟著嘴,極不情願地道:“好吧。”哎,知道哥哥醜事的機會沒了,平白讓他吹噓了那麼久。
兩人正說著話,白家父子便走了過來,白謹言見亭中白玉桌上放著一壺清酒,不著痕跡地嚥了咽口水,他和狐馮遊歷時常外出偷酒後,喝得醉醺醺地也是常事,現在回了家可不能放肆,爹爹不喜歡喝醉酒的人,特別是他這種擬把疏狂圖一醉的樣子。
以前聽儒尊說過,爹爹酒量很好,難道就為了孃親再也不喝了嗎?哎,他又一次自嘆不如,平生最愛美酒與美女……
“言兒?”花千骨拍了拍他,這小子傻了嗎?發什麼呆呀?
“孃親,哥哥在想姑娘呢。”白慎行故意嬉笑道。
花千骨一愣,不會還是雲湍吧……她最怕他們父子相爭,怕兒子怨他爹爹……
白謹言見孃親面色微變,便猜到些端倪,微笑道:“別聽小丫頭胡說,言兒是在想孃親,這天下有哪個姑娘比得上孃親美。”
話剛說完,白謹言就後悔了,隱約有道冷冷的目光朝他射來,哎,做人真難,怎麼說都不對。
☆、雲起小島
宴席之上,白慎行總拉著白謹言說話,就愛聽些妖魔鬼怪的故事。白謹言早沒了在妹妹寢殿中的囂張氣焰,他苦惱的是,有爹爹在,牛皮一吹就破呀……
花千骨看著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