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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時之間陷入了焦灼之中。
在他們戰鬥的間隙,太宰治問他:「你這樣,值得嗎?沒有任何人會感激你。」
草加雅人沉默了片刻,他悶聲悶氣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倒是實話。
披著草加雅人馬甲的乾巧雖然不笨,但是要說他是和太宰治、江戶川亂步一樣的聰明人,那就有點誇張了。當他發現太宰治的說法聽起來非常奇怪的時候,乾巧就意識到了一點——太宰治說的這些東西,和他理解的好像不太一樣。
他也說不上來具體區別在哪裡,於是乾巧就只有實話實說,無論太宰治對他說什麼,統統都用自己聽不懂來回應。
可是他這樣的態度,放在太宰治的耳朵裡,就好像有了另外一個答案。
假面騎士在變身之後,面罩會遮擋他們的面容。他們在戰鬥的時候,如果刻意要隱瞞身份的話,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到這一點。
所以從一開始,草加雅人的戰鬥就註定是孤獨的。他不需要同伴,也不需要支援,儘管此刻的他正在為了許多人的明日而戰鬥,可是就連能夠理解他的人也沒有。他的同伴乾巧為了挽留他的性命,不停讓時間迴圈。
而他面前的敵人——也就是太宰治,沒有人會比太宰治更加期待這個虛假的明日能夠無限重複下去了,他企盼的是許多人的幸福,就算是虛假的幸福,也好過一無所有。
於是對於草加雅人來說,同伴不曾理解他,敵人也不曾認同過他,他始終孤獨地戰鬥著。如果想要抱怨的話,他有資格滔滔不絕說上很久,可是當太宰治問他這個問題的的時候,草加雅人卻只是用比平常稍微低落一點的語氣,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他始終在孤獨戰鬥著。
也許這就是他不被理解的宿命吧,像是自我感動式的偉大,可也切實是守護了那份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正義。
作為對這份孤獨戰鬥的最高敬意,太宰治輕輕說:「中也。」
他比平時更加認真的語氣弄得中原中也有點不適應:「怎麼了,太宰?」
太宰治說:「為他獻上最盛大的送別吧。」
他並不認同草加雅人的觀點,但是他會用對待強者的方式,給予他尊重。
於是中原中也就拉低了自己的帽子。身為太宰治曾經的搭檔,他當然瞭解太宰治現在想要說的話究竟是什麼。
他平靜地看著面前的人。
「汝,陰沉汙濁之寬恕。」
有鮮紅的花紋攀爬上了中原中也的身體,讓他的眼神也逐漸變得瘋狂。草加雅人仍舊站在哪裡,彷彿在等待著他最後的命運一般——也許這次之後就是永眠,也許這次以後,他們還會在下一個迴圈的時間中相遇,誰知道呢?
「願吾不必再次甦醒。」
中原中也的身體如同燃燒著的赤紅流星,貫穿了這片黑夜。而草加雅人站在原地,他甚至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只是注視著中也。
系統剛剛從後臺跑回來,就看到現在的場景,他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翻出了檀黎鬥載入在後臺中的baba三十條命,總算是覺得檀黎鬥這傢伙靠譜了一回。確定了乾巧沒有生命危險的之後,他才問:【巧,你做什麼了,把中也氣得都開汙濁了?】
乾巧委屈極了:【我就只是說了一句聽不懂太宰治在說什麼而已,然後就被揍了,你說的這個中原中也,還用重力限制了行動。】
系統聽得心疼極了,他說:【巧,不要怕,我已經給你載入好外掛了,你還可以像這樣被揍29次。】
乾巧:【……】
他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當太宰治看到了緩緩倒下的草加雅人時,他握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腕,異能力人間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