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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鬥看笑了,他說:「祈禱的動作不是這樣的,你那究竟算是什麼啦?」
翔太郎嘟噥著說:「沒區別啦。」
他嘴上這麼說著,表情卻更加認真了一些。黑羽快鬥從小在這附近長大,他比翔太郎更加了解這個教堂——雖然在他的記憶裡,一開始這個地方就已經被廢棄了。
黑羽快鬥說:「這裡是某個富豪捐助的地方,後來不知道這個富豪出現了什麼意外,總之四十年前,這裡就被廢棄了……而且因為這片土地屬於那個富豪的私人領域,也沒有人管得了這裡。」
翔太郎在教堂裡走了一圈,在教堂椅子的背後發現了屬於小孩子的塗鴉,他說:「你說的這個富豪,人還挺好的嘛。竟然會把自己辛苦修建的教堂給小孩子用。」
黑羽快鬥問他:「小孩子?」
左翔太郎指著他在長椅背後發現的那行字,他用袖口擦了擦厚厚的灰塵,那行字就更加清晰了一點。他念給黑羽快鬥聽:「下雨的時候住在這裡不會漏雨,真好啊。」
也許在四十年前,曾經有一群小孩子下雨天的時候,在教堂彩繪玻璃上聖母的注視下,看著外面的雨水也說不定。四十年前的小孩子到現在,也應該長大了,說不定就連孫輩都已經長到了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
翔太郎說:「雖然雨下得很大,但是總會有能夠避雨的地方……我是不知道你說的那些是什麼啦,但是我也想要像這樣,在下雨的時候能夠讓人暫時避雨。」
黑羽快鬥問:「就算雨不會停?」
翔太郎想了想,他說:「雨一定會停的,被浸濕的衣服也會在日出之後被曬乾,不用擔心。」
黑暗之中的罪惡就如同雨水一樣,一直以來,在雨中行走的人們,都活著另外一些人的庇護下,被隔絕在了雨水之外,也被隔絕在了罪惡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離他們很遠的事情。
守護著他們的人,渾身被雨水所浸透,四肢百骸都是冷的。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死期是什麼時候,也不太在乎這一點,只要能夠看到活著的人被庇護者安全生活下去,他也就滿足了。
晴天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的,總會有下雨的時候。就像是雨季也不會永遠持續下去,總會有太陽出來的時刻一樣。
罪惡是無法生活在陽光下的。
黑羽快鬥問他:「也會有極夜的情況吧,永遠都是黑夜,沒有日出的那種極端情況。」
翔太郎說:「可也會有極晝,對吧?」
幾天之後,有個訊息傳播了出來。
最開始是在暗網裡被傳播開來的。在充滿各種不堪入目資訊的暗網中,突兀地出現了這樣的一張照片,最開始人們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照片上是一個開啟的行李箱,行李箱裡被塞得滿滿當當全都是金條。如果光是這樣,倒也沒什麼,充其量只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炫富行為罷了,還是那種最低階的手段——雖然這些金條的價值非常昂貴,但是隔著圖片,誰知道這些金子是否是純金呢?
於是人們將這張圖片忘在了腦後。
可是這樣突然出現在暗網中的照片到底還是讓另外一些人感到了不對勁。
赤井秀一是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看到這張照片的。對於這些暗網,fbi早就已經諳熟於心了,甚至有時候會故意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讓犯罪分子放鬆警惕。毫不誇張地說,在這些暗網的註冊使用者中,fbi的數量非常驚人。
所以,他當然也看到了這張照片。
帖子的標題是空白的,什麼也沒有寫。就連原本應該是發帖人的地方,也是一片空白,就好像這個貼子是被人強行塞進這個暗網論壇中的一樣。赤井秀一聯絡自己的同事,讓遠在米國本部的技術人員追查發帖人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