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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時候,翔太郎異於常人的傷口癒合速度也好,他身上的秘密也好,全都變得不重要了。
野口說:「我會去自首的。」
翔太郎對他點點頭,他能夠感覺到,好像有人要來了。
野口又說:「我手中還握著木倉,你不害怕我再次做錯嗎?」
翔太郎說:「你不會的。就像你也不會將我的秘密說出去一樣。」
野口終於難以抑制地發出了哭聲,他大聲說:「我這輩子爛透了,就只有守信這一點,是我引以為傲的。至少在最後,我能夠為你保守秘密,我真的很感激。」
翔太郎回去之後,他接到了來自奧村太太的電話。
奧村太太說:「事情已經完全解決了,我會忘記一切的,離開這個城市。」
翔太郎覺得有些失落,又覺得有些高興,他說:「你能夠走出悲傷,這很好。如果今後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如果我還在的話,我一定會幫你的。」
奧村太太說:「大概不會了吧,如果找你幫忙的話,就談不上忘記一切了。」
翔太郎說:「也是啊。」
結果等到他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真的收到了知名度從90點下降到了80點的訊息。他半開玩笑地對一邊的腰帶先生說:「看吧,她可真是無情啊,說忘記就真的忘記了。」
腰帶先生一本正經地對翔太郎說:「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實在太無情了。不過我們的知名度又要開始重新收集了。」
翔太郎說:「嗯。」
這樣想著,又覺得自己被忘記,實在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情。
他想了想,又說:「她能夠忘記一切,從頭開始這實在太好了。」
腰帶先生假裝查閱了相關的資料,說:「這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儘管過去悲傷,可是未來的日子一定會順遂的,這是我的判斷。」
翔太郎說:「你的判斷一點也沒有錯。」
他坐在打字機前面,開始寫這次的案件報告。
翔太郎知道的事情,到這裡為止就已經全部結束了。
可真相是,腰帶先生查閱了一系列的資料無果後,他想了想,還是找到了上個世界機械丸送的那個u盤。這個u盤中載入著非常厲害的駭客程式,無論是怎樣的系統都能夠黑進去。
於是,腰帶先生從警方的資訊庫中找到了案件的後續——
野口先生死了。
所以,他們下降的那80點知名度,井不是因為奧村太太遺忘了翔太郎,而是因為野口先生去世了,才會有這種變化的。
腰帶先生沒辦法再鎮定下去了。
翔太郎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溫柔到了他身邊的人都不希望他知道這件事。
腰帶先生趁著翔太郎在打字的功夫,遮蔽了手機和電視上所有關於這條新聞的報導,讓翔太郎沒有辦法知道事情的後續。
他想,翔太郎這樣溫柔且不成熟的人,怎麼會有人捨得忘記他呢?
而且如果翔太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不知道要傷心到什麼程度。
身為偵探不可避免的事情,就是要和背叛為伍。那些陷入永眠的死者,那些窮兇極惡的壞人,潛藏在黑暗之中的危險和罪惡,一切都在拷問著偵探的靈魂。
想要墮落的話,非常簡單。因為翔太郎很強,強到了能夠打敗任何人,所以他去做壞事的話,會變得很輕鬆。
如果不想要墮落,只是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冷酷偵探、不為任何人而動搖,也不為任何事情而畏懼,不會與受害者、與罪犯共情,苛刻得不近人情,那也許還會稍微簡單一些。
可翔太郎畢竟只是半吊子偵探,半吊子硬漢。他太不成熟了,不成熟到了隨隨便便就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