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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一愣,用手摸上自己的眼角,溼溼的……
“小哥!”吳邪的心一下軟了下來。
“嗯。”張起靈應了一聲。
“再陪我睡會兒,好不好?”
張起靈看了看幾乎近中午的大太陽,“好!”
“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張起靈默默的拿過空調遙控器,又往下調了幾度,然後躺回床(恩)上,把吳邪抱在了懷裡。
吳邪靜靜的閉上眼睛,卻了無睡意。
距離跟小花坦白的那天已經半個月了,吳邪的情況非但沒有轉好,反而越來越糟糕,即使有小哥在,也壓制不了那個夢境了,吳邪現在幾乎天天都在做夢。說是做夢,吳邪感覺更像是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看一個故事,可偏偏他對這個故事感同身受。
每天晚上他都在夢裡跟著痛,跟著笑,跟著哭,簡直就像在過另一個人生。只有白天,他才可以安心的躺在張起靈懷裡睡一會,可是離了張起靈他幾乎睡不著覺。
這些天的夢裡,那個白衣男子再沒有出現過,只有那個長的跟小哥一樣的黑衣男人。
是的,跟小哥長得一樣。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代入了張起靈,所以黑衣男人跟小哥長得一樣。可是一連半月天天如此,那只有一個解釋了,黑衣男子本來就長這樣。
夢裡的黑衣男子似乎是答應了那個白衣男子什麼事情,所以在將白衣男子送回家以後,他在不停的尋找什麼東西。
吳邪一路上跟這個他,看著他不停的跋涉,次次的涉險,有好幾次吳邪都以為他挺不過去了,可他偏偏都挺過來了。
剛開始他只是在一些偏遠的地方尋找著,詢問著,可是幾乎跑遍了整個中原以後,他又開始往地下鑽。
七星魯王宮,秦嶺神樹,雲頂天宮,直至昨天,吳邪跟著他到了蛇沼鬼城。
記不得多少次,吳邪衝著他喊放棄,即使他聽不到,吳邪也不停的在喊。到底,到底是怎麼樣的承諾,讓他置性命於不顧?看著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身上的傷口,吳邪痛的心都在顫。
到底怎麼樣,你才可以放棄?
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拼命?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邪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個男人奮不顧身的身影,一次又一次,明明知道危險,卻又死命的往前衝。
看著那張與小哥一模一樣的臉龐,吳邪心疼的一抽一抽的,有時候白天看見小哥,都以為看見了那個人。
在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他會把夢境和現實混淆的……
“吳邪,別怕!”張起靈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他知道吳邪沒有睡著。
看著那個陽光活潑的人一天天憔悴下去,張起靈的心也在痛,有時候看到吳邪看著他,眼睛裡卻沒有他,彷彿透過他看到另一個人的樣子,他心裡都暴躁的想要殺人,可是,吳邪需要他,現在的吳邪,只有在他懷裡才能安穩的睡一覺,而且只限白天,這讓他十分無力,也許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恩,我不怕。”有小哥陪著我,最後一句,吳邪沒有說出來。他知道他的焦慮,他的不安,張起靈都可以感覺得到,現在這個沉默寡言的人在安慰他,所以他不怕。
“睡吧!”張起靈摸了摸(恩)他的頭髮。
“好。”吳邪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再沒有胡思亂想,很快就陷入夢鄉。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或者說有沒有什麼線索?”
張起靈略帶焦躁的聲音傳進吳邪迷迷糊糊的睡夢中。
小哥在跟誰說話?他的焦躁是因為我嗎?吳邪腦子裡迷迷糊糊的轉過這兩個念頭,很快就又陷入了深度熟睡中,對外界的動靜再無一絲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