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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邪修?」言汐辭不動聲色,反問了句。
「嗯,是個會吸乾人血、吞吃活人的邪修。他還抓了雲霄仙宗的赫連師姐,如果不是珠鏈突然發光幫我擋住傷害……我、我再也見不到師尊了。」姬墨澤握著脖子上的珠鏈,淚朦朦的眼滿是依賴地仰望著言汐辭,「就算、就算現在,墨澤晚上做夢還是會夢到那邪修在夢中,想要生吞吃了我……」
面對師尊,小孩兒好像卸下了所有豎起來的殼和防備,任憑自己露出最軟弱的一面,把積累許久的害怕和恐懼,盡數宣洩出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像是陷入了當時恐怖回憶中,不住的發抖。握著珠鏈的手越發用力,關節處都透出了一股青白,好似只要有珠鏈在,就不會受到傷害。
言汐辭皺眉,看著小孩兒的模樣似乎不太對勁,好似陷入了夢魘一般。
看著面前無助哭泣的姬墨澤,言汐辭突然驚覺這也不過是個剛十一歲小孩兒,縱使心智再成熟,他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猶記得他自個兒小時候就連看恐怖片都會怕得幾晚上不敢睡,為了不被鬼抓走,寧願憋著尿不去廁所然後……第二天被父母一頓臭罵。
而現在,年僅十歲的小孩兒面對真實恐怖的殺人狂魔,心理陰影不可謂不大,換做是他,根本無法做到自救的同時,還進行反殺。
剝離了一切偽裝的小孩兒脆弱無助地望著他,好似在絕望的旅人在水中望見了浮木,竭盡全力渴望抓住這一線生機。
「師尊……墨澤真的……真的好怕……」小孩兒張開手哭著祈求著,就好像面前的人能夠驅散陰霾、將他從恐懼的深淵裡拯救出來。
鬼使神差的,言汐辭沒有推開,而是任小孩兒抱著他,低低地哭泣。
他伸手輕撫著小孩兒的腦袋,一下一下的順著,就好似曾經父親在揍完他後,夜晚卻來到他的房間,摸著他的腦袋,陪著他,直到他不再害怕黑暗後慢慢地睡著。
下不為例!看在你還小的份上!
下不為例!
手上無聲地哄著人,言汐辭挫敗地僵著臉,再一次狠狠發誓。
姬墨澤頭埋在布料裡,笑容卻越來越大,師尊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表裡不一,色厲內荏。鼻端是淡淡的雪松香味,淡淡的,冷冷的,就和師尊一樣。
明明曾經這麼恨這張臉,現在卻想多看一會兒,多靠近一些。
他出去歷練這麼久,師尊卻只透過珠鏈看了他兩三回,為什麼呢?
想起方才痛哭流涕的璽之他們,很顯然,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三人皆有不同程度的提升。所以……師尊最近的心思都放在璽之他們身上了嗎?
一股沒由來的不甘心和不爽將他包圍,讓他越發抱緊師尊,還把臉貼著蹭了蹭,感受著師尊淡淡的味道,有些欲罷不能。
「夠了,放開。」頭頂傳來師尊有些惱地聲音,隨即後領一緊,整個人被提溜起來,吊在半空,和師尊大眼瞪小眼。
嘴裡一甜,一顆圓圓潤潤的糖丸被塞入嘴裡,熟悉的味道……是那甜膩的養魂丹。
神魂被滋潤的舒爽,加上師尊那羞惱的表情大大愉悅了他,姬墨澤露出一個甜膩的笑,借著恰到好處的位置,伸手摟住了師尊的脖頸,把頭埋在了師尊的發頸間輕輕蹭了蹭。
「師尊……墨澤好高興……」不同於衣袍上冷淡的雪松味,言汐辭身上有股特別的味道,很淡,像是某種檀香。平日被松香味掩蓋,一直無法察覺,現在湊近了,能輕易嗅到。
很熟悉的味道……像是曾經在哪裡聞到過。姬墨澤還未來得及深思,就被師尊用力從身上扯了下來,毫不憐惜地丟在地上。
「師尊……墨澤摔得好疼……」小孩兒一臉委屈巴巴的從地上爬起來,黑亮的眼睛好似在控訴他的無情,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