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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此前將我當作祝琴瑤,皆是做戲?」
「我將青竹安插到十安時,的確以為你是她。」 華羲自嘲道:「後來聽著青竹的回稟,我心有疑問,便是她忘卻前塵,性情也不該與你如此不同。」
華羲接著說:「弦玉那女人,連帶整個東海族,都是無凡的犬牙。我故意讓她聽到我與萇元的對話,引她出手用蜃景幻境。你在環境中時,我送了一縷靈識進去,看到了你的前塵,才確定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當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 堯棠這幾日抽絲剝繭,復盤近日發生的種種時,便看出了這些有人著意安排的痕跡。
堯棠當日在虛宿城發現華羲中了奪魂咒,刻意斬斷經脈為他解咒。又趁太上老君不備,將長庚扇交給華羲。
長庚扇有淨化之力,所以,此前爐鼎之中的無凡魂魄再傳靈力到華羲體內時,華羲才未再中奪魂咒。
堯棠接過長庚扇,卻仍是不解道:「你是如何穿越到這兩千年前的?」
「溯情。」
「你當真是瘋了,溯情是禁術,要損耗神壽的。」
華羲毫不在意,反倒是睨她一眼,笑道:「誰又說誰呢?你比我亦是不遑多讓。」
堯棠無言以對。他說的對,無論是她為萇元甘願耗盡五千年靈力、再到這凡間重歷七苦、華羲以神壽為質只為找到祝琴瑤、萇元甘心為她擋了九道天雷,亦或是緣機星君、懷荷、唐借、玉紫。哪個不是心甘情願,由情生,為情死。
久久無言,堯棠一笑置之。「我記得此前在凡間歷劫時,你我並未見過。」
華羲知道她的意思,上一世,月遲國太子崇墨並不曾到這施澤國來。「緣機星君說過,一變而生萬變。」
「你也見過緣機星君了?那他可與你說了,在凡間停留日久,你我的靈力與神域記憶皆會逐漸消失。」
華羲看著她桌上的神女志,問:」所以,你寫這個便是為了提醒自己?」 翻開書冊,後幾頁儼然寫著,『崇墨:華羲轉世,遠離。』 幾個字。
他不禁啞然失笑,拿起筆,劃掉『遠離』二字,又在下方寫上『盟友』。
「盟友何解?」 堯棠問。
華羲不語,將書頁向前翻。筆尖輕點硃砂,將『無凡』二字劃掉。力透紙背,殺意不言而喻。
堯棠接過,翻過書頁,達成共識。
殺意消弭於紙筆間。華羲問:「你找到他了?」
「自然。」 堯棠也不忸怩,隨即又沉聲道:「在凡間你若是膽敢再算計傷他,我再不會手下留情。」 又執筆在華羲方才寫的『盟友』 二字旁,添上了『危險人物』 四個字。
華羲見她舉動只是清淡一笑,不置可否。
「你如今這一世可有關於祝琴瑤的印象?」
「尚無。」 華羲遺憾道:「這一世到目前她還未出現。」
「前世你二人是在何處相遇的?」 堯棠突然對華羲生出了些許同命相連的感覺,千年來念念不忘一人的,又何止她與萇元。「不如今生,再去初遇之地去找找。」
「前世…前世月遲國鐵騎踏平了她的國家,她作為宗室之女,被封為和親公主,嫁給我。」
「這…」 堯棠一時無語,見他神色之間並無傷情,才打趣道:「你二人…倒是趕上了話本子裡說的一般,亡國公主和敵國太子。」
華羲並不在意她的調笑,事實上,他與祝琴瑤在凡間短短四十載相伴,倒是留下了諸多遺憾。
二人的感情,並非金風玉露相逢,反而滋生於是戰火紛飛、朝堂雲譎波詭之間。夾雜著國讎家恨,誤會重重。真正相知相愛,不過二十載。
如今有機會一世重來,他亦是覺得冥冥之中天道指引,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