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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醉熏熏的堯棠,今早那小丫頭開門便拿酒給人喝,如今又來了個醉鬼。萇元想到了兩千年前,他與堯棠僅有的安寧百年裡,她也是愛酒如命,每每釀了好酒總是要同他醉上一場。如今她這客棧裡,也是處處離不開酒,不禁失笑。饒有興致地問武植道:「你怎知我傷情?」
武植眯著醉眼,又信誓旦旦地說:「你這表情與前日裡我思念我娘子時,一模一樣。」
「是啊,」 萇元聽到樓梯上有聲音,漸近,來人身上的暗香襲來,又意有所指道:「不見不念無處尋,卻如何不相思。」
堯棠方才走下樓梯,聽了他這句,便開口應和道: 「兩心若是常相知,便適相逢時未晚。」 萇元轉頭,見一襲紫衣的美人巧笑倩兮,萬般情意繞眉梢,不由得怔住。
堯棠抬手拂去他肩上的殘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直視萇元道:「你可想我?」
「寤寐思服。」 他對上這雙清波流盼的眸子,緩緩說道。
繡面芙蓉一笑開,再問:「如今你可歡喜?」
「無以復加。」 萇元見她額間的海棠花鈿被柳眉牽扯如同活了般生動,只覺得情思起伏,不待她再說,伸手攬過美人纖腰,將溫香軟玉抱了滿懷。
堯棠忽覺膝彎一輕,隨即攬住他的脖頸,嬌笑著貼近他耳畔,輕輕撩撥道:「我亦想你,與卿相比,甚之。」
萇元不作他言,抱著她向樓上走去,方才幾步,便聽門口一人調笑道:「可是我來的不巧了?」
來人一身藍色矩領窄袖男式常服,眉清目秀,神態從容。堯棠驚喜道:「唐借!?」 自萇元懷中旋身落地,向那人走去。
唐借見萇元佳人落空,神色不虞,拱手爽朗笑道:「實在抱歉,只是你二人這般情深,若是上了樓去,怕是要一番功夫。我實在等不了,只能做這不解風情之人了。」
「這是唐借,與我生死之交。」 堯棠見萇元神色,只覺分外可愛,忍住笑意介紹道。
妖獸瞿如,其精血可為亡靈引路。五百年前,堯棠為尋宋識魂魄,到東荒磐洲擒瞿如。正巧遇上了欲取瞿如內丹的山神唐借,二人與瞿如大戰九天九夜,方才將其殺死。
唐借知堯棠過往,又觀方才情形,自是不難猜出萇元身份,「這位我沒猜錯的話便是魔…」 話音未落,便被堯棠打斷。
堯棠見大堂中人多眼雜,不欲讓眾人知道萇元身份,便搶白道:「是我的如意郎君!」
方才還因被打斷好事而似有慍色的萇元,聽得如意郎君四個字,轉眼間便雪霽天晴。
唐借看破不說破,只覺得自己插在這二人中間著實是礙眼得很,不自在問:「可有方便說話的地方?」
孟婆原本在二樓的廊簷下向,瞧著大堂的動靜,生怕堯棠受了委屈或出了什麼意外。見她帶著二人上樓,趕忙又匆匆跑回屋子裡,在茶桌前坐定。面上一派雲淡風輕,內心祈禱著堯棠能說些她的好處,讓尊上不計較她騙了他千年的事。
孟婆忍著偷偷給茶壺裡下孟婆湯給尊上喝的衝動,「見過尊上。」 麻利起身對著萇元一禮。
萇元眼風掃過,輕哼一聲,對孟婆的無事殷勤只若未見。
堯棠見二人間你來我往,孟婆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開口打圓場道:「這千年來,是我叫夜思幫我隱藏蹤跡,多虧有她,照顧我良多。」
方才面無表情的萇元,一聽堯棠說話,便轉頭看向她,眸似朗星,隨著她動作。待她話畢,才算露了笑意對孟婆道:「多謝!」 覆手拿出一顆紅色靈珠,這珠子須臾之間便閃進了孟婆額間,「三千年花魂,助你修為。」
孟婆歡歡喜喜收了謝禮,喜笑顏開道:「尊上方才面上還是雲遮霧罩,阿棠一說話便雲開霧散。若是青竹如此,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