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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野卻是被最關鍵的一句給鎮住了,完蛋了,怎麼不照著小說安排發展啊?主角攻噁心主角受,這以後還談個屁的戀愛?
難道當初他在醫院見到曾橋就說明事情有變?到了學校,曾橋要來和自己當同桌,然後吃晚飯還碰上,全然沒和趙榮有半點交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畢竟少了一個吊炸天的霸總攻擋路,剩下個趙榮,小意思罷了。
他想了想,轉頭問:「你不喜歡趙榮?你看他沒有心動?臉紅,渾身發熱?」
曾橋看他用怪異的表情看著自己,恨不得一下咬死他:「老子幹嘛要心動,幹嘛要喜歡他?」
張野將他的手揮開,整理了下自己的領口,用肯定的口氣說:「你喜歡男的是真的,那你以後離我遠點,我還想找好看的小妹妹談戀愛。」
曾橋看他真就這麼走了,恨得咬牙切齒。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十幾年來還是頭一回這麼暴躁,可又……不自覺地想要靠近。在後面罵了句髒話,快步追上去。
「剛撞疼了嗎?昨天你和王阿姨說的話我聽到了。前兩年還有人跑到我家裡和我媽鬧,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全都想讓我媽騰出位置,見多了也就不怪了。你打算怎麼辦?讓你爸迴心轉意嗎?」
張天成嗎?他看得出王梅是真心放下這個人了,一個給予自己難堪和痛苦的人,就算回來也早已經回不到最初了。誰能想到可以共苦的人卻不能同甘,在一起的十幾年讓他們從愛人變成了親人,財富讓他們成了仇人。平心而論張野也不希望張天成迴心轉意,裂痕哪怕是再怎麼修補都不會消失,只會膈應人罷了。
等走出這段痛苦就可以發現人其實有很多選擇,死吊著一棵樹不是明智之舉。
公交車過來了,張野快步上車,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抬眼看向有座不坐非得杵在自己眼跟前的人:「我又不是女的,撞一下而已。至於那事又不是值得宣揚的光彩事,有什麼好說的,天要下雨爹要另娶,由你嗎?我祝他們天長地久。」
曾橋再次覺得張野笑起來像個裝了一肚子壞水的痞子,透著慵懶的兩顆眸子看向別處,上揚的唇角,讓人不覺得迷了眼。
就憑他這股自己不過和趙榮說了兩句話就被當成敵人的小心眼勁兒,會能讓趙榮和他媽好過?曾橋才不信。
兩大帥哥一前一後進教室,曾橋還跟在張野身後不停地說什麼,讓班裡的同學驚訝不已,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曾橋昨天回家光顧著睡覺,沒做完作業,轉頭看向張野:「你的冊子給我抄一下,昨天回家太晚,沒顧上做。」
張野想了想還是給他了,隨口說了句:「別全抄,有幾個難度大,你壓根做不出來。」
曾橋被他這麼損,罵了一句德性,低頭開寫。早讀課是抄作業最好的時間,棄療的同學常選在這個時間勤奮。
張野閒閒地看了兩眼,曾橋挺聽話的,就是眼光不怎麼好,看來他說成績差不是沒道理的,答案全撿難做的抄,空下的都是簡單的,神仙也救不了他。
果然數學老師進教室沒急著講課而是說作業問題。
裴老師是個四十好幾的禿頂中年男人,前兩年離婚後性情大變,管你是哪家的關係,照樣狠狠地罵。
張野同情地看了一眼曾橋,嘴角是藏不住的笑。
「咱們有些同學做作業的態度也太成問題了,難做的題值得你提筆一試,簡單的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空著是什麼意思?等我給你做嗎?曾橋,說的就是你,不許再有下次。下週做個小測驗,看你們的掌握程度。」
前桌的沈彤襯裴老師不注意轉過身同情地看著曾橋:「你完了,被他盯上了,要是小測驗不過關……深表同情。」
曾橋莫名其妙地上完一節課,下課